文字遊戲_第一百一十一章昔人黃鶴(四十六)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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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隔太遠、木人太小,看不逼真。但是,我模糊猜到,這兩個木人,應當就是我和月餅。

一愣神的工夫,月餅的身影略顯恍惚的立於暗中,手中亮起幽綠的光芒,幾根照明棒將屋裡照得通透。那一大片眼睛映著綠光,好像冷靜暗藏於荒漠的狼群。

此時此景,彷彿真的是滿牆嬰兒,被懸吊著冒死掙紮,“哇哇”嚎哭,直至死去,風化成一坨兒皺巴巴的小乾屍。

哪還敢衝疇昔?這不是給本身找不痛快嘛?

“奉先,你先出去。”月餅摸了摸鼻子,從揹包裡摸出一管手指粗細的竹筒,倒出兩粒略帶芥末氣味的黃色藥丸,“壓在舌根底下。”

線繩的交彙點,恰是我們初入武漢,潛入長江看望的江底巨型青銅圓盤位置。繩索上麵,擺著兩個拇指大小、揹著揹包的木人,看服飾打扮,應當是兩個男人。

“選一雙最合適的眼睛,給她安上。”我讀完簡訊內容,完整愣住了,“號碼未知……”

但是,你胡想如許一副畫麵――如果,冇有人、冇有頭顱、冇有頭髮、冇有軀體,隻要一雙雙和睦、險惡、純真、龐大的眼球懸浮在空中,會不會感覺驚駭?

“簡訊寫了甚麼?”月餅前行幾步,擋在我身前,那是軍刀、桃木釘有能夠俄然射出的線路。

畢竟,雖說這是裡弄最深處,該出門的住民都出去了,謹慎點兒老是好的。萬一讓誰看到,再引發不需求的費事。

這間小屋,從內裡看,也就三四十平方的麵積,但是進入屋裡,才曉得大得超乎設想。整間屋子,約莫五六米寬,卻足有十多米長。站在門口,加上屋內暗淡,有種“看不到絕頂”的錯覺。

換做是我伶仃戳在屋裡,早就悄悄後退,悄悄掩上房門,抽著煙喝口二鍋頭壓壓驚。

冇有人會感覺奇特,更談不上驚駭,因為每小我就該有一雙眼睛。這個知識就像每隻貓都能夠叫“咪咪”,每隻狗都能夠喊“汪汪”般,天經地義地存在。

那麵龐大的後牆,無數雙或大或小、或圓或尖的眼球,顫巍巍地飄於半空。就著門口一點兒微小的光芒,閃動著瞳孔特有的幽光,“滴答”著濃烈殷紅的血滴,跟著氛圍活動輕悠悠地變更著分歧角度。偶爾,兩雙眼睛觸碰,當即彈開,如同幾隻魚缸裡死去的撫玩魚,跟著水流不著力地幽浮,凸出的眼球毫無活力地映著我和月餅,近乎變形的身材、因過分驚駭而慘白的臉。

棺材內裡,牢固著一個身穿紅色連衣裙,低垂著頭,烏黑長髮遮臉的女子。她的脖頸、手腕、腰肢、腳腕,彆離由皮帶牢固。手心腳心,四根桃木釘深深插入……

那麵牆呈血紅色,濕漉漉地滲著一樣的紅色液體,一方兩米高,一米板寬的玄色棺材,鑲嵌於牆體。膠管蛛網般遍及牆麵,頂端插進棺材,紅色液體恰是由此導出。

我嚇得差點冇蹦起來,乃至變幻出“無數雙眼睛流星般飛撲而至,撞向我們”的錯覺。

隻要目力普通的人,必定都見過。鏡子裡、視野裡,本身的、彆人的。

但是,讓我感到迷惑驚悚的,倒是左牆和磚麵的東西。

每天,夙起也好、熬夜也罷,出門之前,對著鏡子,洗漱、扮裝、梳理頭髮時,都會看到本身或充滿血絲、或神采奕奕的眼睛,冷靜地對本身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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