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聒噪!”吳空一聲怒喝,屠聖棍毫無征象地從宋帝王頭頂劈落。棍影當中,裹挾著三日前吞噬的玄冥冰魄,帶著砭骨的寒意和強大的力量。眼看屠聖棍就要擊中宋帝王,轉輪王倉猝祭出世死簿虛影抵擋。就在這時,冊頁上“吳空”二字俄然排泄黑血,本來是陰天子暗中竄改了因果。
陰天子周身的灰霧緩緩淡去三分,暴露爬滿奇特紋路的下頜。他的聲音降落而醇厚,在殿內迴盪:“吳道友本日攪碎地藏三成金身,當飲此杯。” 說罷,他伸手接過酒樽,向吳空遞去。
楚江王刹時頓住,彷彿被施了定身咒普通。他藏在袖中的左手微微顫栗,心中既光榮又幸運。他深知,那渾沌河水竟能腐蝕他的本命寒氣,方纔若不是後土及時來臨,本身怕是連神魂都要被凍進吳空的幽冥宇宙。他偷偷看向宋帝王,發明對方手中的玉笏上一樣充滿了精密的裂紋。
吳空嘴角微微上揚,獠牙還沾著酒液,冷冷地說道:“本座最恨被人打斷說話。” 他的聲音冰冷,彷彿帶著無儘的寒意。
赤發鬼一進入殿內,便指著吳空嗤笑起來:“天子莫被妖猴矇蔽!如此妖孽,豈能與陛下共尊?” 他的聲音鋒利而刺耳,在殿內迴盪,充滿了不屑與諷刺。
吳空伸手接過酒樽,酒液入喉頃刻,一股熱流順著喉嚨直下,在體內散開。與此同時,他背後閃現出渾沌魔猿法相,那魔猿身形龐大,周身披髮著強大的氣味,彷彿要將全部殿宇都撐破。陰天子王座下的九幽泉,像是被這股氣味所震驚,俄然沸騰起來,泉水翻滾,熱氣騰騰。
陰天子也盯著那些氣味,彷彿也感知到了甚麼。他的身材微微一震,隨後勃然大怒。他的聲音在殿內響起,帶著無儘的嚴肅:“地藏,你莫要過分猖獗!”
秦廣王見狀,趁機陰笑一聲:“陰司之主竟與邪魔......”他的話還未說完,一團灰霧俄然化作巨掌,將他狠狠拍進了岩層當中。
吳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光。他手中的屠聖棍刹時舞動,如一道玄色的閃電,貫穿了戰將的眉心。屠聖棍的 “滅靈必中” 特性策動,異化著三千宙海的力量,從三天前便冬眠在其命魂。這一擊,快如閃電,勢不成擋。
陰天子的符紋在掌印中流轉,收回一道嚴肅的聲音:“再有妄言者,鎮入寒冰獄萬年。”聽到這句話,本來還劍拔弩張的兩邊,頓時收斂了手腕。十殿閻羅的法相在這股威壓下,明暗不定,畢竟化作流光,退回了地藏王的身後!
陰天子殿內,燭火搖擺,映照出殿內嚴肅而奧秘的氛圍。九頭冥犬邁著健旺的法度,口中叼著一隻鎏金酒樽,緩緩走向陰天子。酒樽之上,雕鏤著精彩的圖案,在燭火的映照下閃動著微光。
“本宮說過要勸和。”後土輕聲說道,隨後指尖輕點。
酒已飲完,陰天子回身,在一邊逗弄著九頭冥犬。他悄悄撫摩著冥犬的毛髮,冥犬和順地趴在地上,時不時收回幾聲低吠。吳空則是抬開端,細心觀賞這光輝至極的天子殿。殿內的牆壁上,刻滿了陳腐的圖案和筆墨,每一道刻痕都彷彿在訴說著陰司的汗青。龐大的石柱支撐著殿頂,石柱上雕鏤著各種神獸的模樣,栩栩如生。
可就在這時,一陣腳步聲突破了殿內的安好。一個渾身披髮著混元無極氣味的赤發鬼,大步步入殿中。他的法度沉穩有力,每一步都彷彿讓空中微微震驚。他肩上扛著的鎮獄碑,還在不竭滴落著渾沌河水,河水落在空中上,收回 “滴答” 的聲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