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太師一朝重臣,手握的可不但僅是文官方麵的事情。
陸錦惜是越想,越感覺有那麼一點意義。
“我觀您方纔神態,像是還未放下當年與賢妃娘孃的過節。”
她擰眉,點了點頭,便向著屋內走,腦海裡卻一下想起了之前葉氏所說的統統……
“都城裡大家都在揣摩:顧至公子會不會返來,甚麼時候返來,是不是要秉承家業,老太師在朝中那些權勢人脈,又到底要留給誰……”
很多事情,她都看得透透的。
她的尾音,垂垂降落下去,像是在思慮。
葉氏公然入彀。
隻是陸錦惜倒不曉得,原身與衛儀和顧覺非之間,竟另有過節。
即便是跟家裡鬨翻了,可有眼睛的人都曉得,顧太師最中意、最寄予厚望的,還是這一名嫡宗子。
她們二人又換了話題,說了一會兒閒話。
說到這裡,葉氏略頓了一頓,眼神變得有些龐大,意味深長。
大家都說他們郎才女貌,極其登對。
薛家長房與二房都戰死疆場,就連長房長嫡也折在內裡,陸錦惜的婆婆孫氏守寡,陸錦惜的嬸母永寧長公主守寡,陸錦惜的長嫂賀氏還是孀婦。
他本身又是二十三歲的探花,不管是京中豪門高學之士,還是權貴侯門紈絝後輩,無一不爭訂交友,提起他莫不至心佩服。
“夫人,您可彆調侃我了。當年顧至公子走得那樣斷交,動靜一出,便跟驚雷一樣劈暈了大半個都城,現在誰又能預感?我們國公府,向來與太師府不如何占得上邊,反倒是您……”
又因為在慶安帝繼位之時著力甚重,她在朝中也很有權勢,在府內,職位也就更超然了。
現在一一細細為陸錦惜分解出來,算得有條有理,頭緒清楚。
葉氏看了她半天,一時無言,又很無法。
話都是冇錯的,可實在陸錦惜半點不曉得原身與他們的仇怨,對甚麼衛儀顧覺非,更是無感。
當下,她竟不避諱葉氏的目光,反似有似無地淺笑,用心半真半假地說道:“真忘了。”
待目送陸錦惜消逝在夾道上了,她纔有工夫去回想這一下午的相處。
“那也不打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