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賢的聲音沙啞而顫抖,不甘,氣憤,聲聲泣血。
寒冰如鋒利的冰刃,刹時穿透了他已經千瘡百孔的身材,帶來的是一種冰冷砭骨的劇痛,將他的每一寸血肉都解凍成冰。
“君傾城,趙紅嫻,你們這些人真是有眼無珠,有頭無腦!”
君賢聲音沙啞,彷彿是從天國深處傳來的吼怒,穿透了爐內的熊熊烈焰與砭骨寒冰,迴盪在全部太清聖殿當中。
在那存亡攸關、痛苦至極的頃刻,君賢體內彷彿有某種被壓抑已久的力量驀地間被激起。
冰火瓜代之間,君賢的身材彷彿被扯破成了兩半,一半在烈焰中燃燒,一半在寒冰中解凍。
“師尊,諸位師姐,為何你們都不肯信賴我?我為了宗門,為了小師弟,甘心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我謾罵你們,生生世世不得好死,每一世都將嚐盡人間最苦之痛,以贖你們本日之罪!”
但迴應他的隻要煉丹爐內熊熊燃燒的火焰和內裡那一張張冷酷無情的臉龐。
他卻非常復甦地感知到,本身的血肉正在逐步離開骨頭。
這類痛,與烈焰的熾熱截然分歧,卻一樣讓人難以忍耐。
君賢的吼怒中充滿了力量與斷交。
而就在這時,一股突如其來的寒冰之氣從四周八方湧來,與烈焰構成了光鮮而殘暴的對比。
“你們視我如草芥,本日我若不死,必讓你們支出百倍千倍的代價!”
君賢的怒罵對她來講隻是耳邊的一陣輕風,吹過即散,不留陳跡。
“為何,我終究卻成了眾矢之的,被冠以‘孽徒’之名?”
君賢的話語如同寒冰利刃,一刀刀切割著趙紅嫻她們在貳心中的形象,也一刀刀加深著本身內心的痛苦與絕望。
說到此處,君賢的眼中更是閃過一抹難以粉飾的龐大感情。
他的靈魂在這極致的痛苦中飽受煎熬,漸漸被扯破成了無數碎片,又不竭地被重組,每一次重組都伴跟著更加狠惡的疼痛。
那是一種從內而外的剝離感,連靈魂都被這股力量撕扯得支離破裂。
“若真有錯,我願承擔,但如果曲解與成見,我誓要廓清,還我明淨!”
“吳藍雅!鄭紫柔!”
烈焰如狂龍般在他周身殘虐,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吸入滾燙的熔岩,將他的肺部灼燒得幾近要裂開。
趙紅嫻站在一旁,身姿矗立,目光冷冽。
“你們竟被王天睿那虛假的麵具所利誘,偏聽偏信,不顧我們之間的情分,親手將我推入這萬劫不複之地!”
錢橙良她們一樣不為所動。
他明白,不管本身如何辯白、如何要求,都冇法竄改麵前的究竟。
在她們看來,君賢的抵擋不過是病篤掙紮,他的怒罵也隻是徒勞無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