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青盤腿坐在地上，搖擺著身子，如給小朋友說故事一樣道：“功德之力皆有主－－冇錯，想必你們修行之初那些入門的文籍，或者指導你們修行的上師，都是如許說的吧？此話，也對，也不對。說它對，是因為這人間的萬事萬物，都是盤古大仙等上古神仙所締造，發明的。特彆是盤古大仙，全部六合都是他肉身所化，以是他的功德最大，而其他如女媧娘娘、三皇五帝等因造人、教人衣食住行等，也各有功德。但自太古上仙們遠去九天以外後，再無修行者締造發明任何新的事物，由此一來，功德之力也就消逝了。六合間僅留五行的靈力可供修行，但是億萬年來，修行者無數，這五行的靈力也越來越淡薄。這也是為何現在的修行者修為大大不如太古神仙，也再無修行者能飛昇到九天以外的啟事－－嘿，實在現在絕大多數修行者功力長年難有寸進，也與靈力淡薄有關，非修行不敷誠懇正意。一樣的事理，人間靈力淡薄，靈草靈木蒔植也更困難，乃至於不得不侵犯人間更多良田，用來蒔植低等草藥，以彌補不敷－－”

這一日，樓岑之正在林遠塵伴隨下打坐，俄然金光一閃，於青呈現在屋中，隻見他頭髮狼藉，髮髻都不成形了，腳上的草鞋都掉了一隻而不自知，明顯來得極其倉猝，他一把抓住樓岑之：“小樓，快讓我再查查你體內的莫名靈力！”

樓岑之和林遠塵對視了一眼，兩人齊齊驚撥出口：“滴灌法！是滴灌法！”

不等樓岑之醒過神來，於青手舞足蹈嚷道：“公然是它！公然是它！我翻遍天字號藏書樓的統統藏書，都冇有關於五行以外的靈力的記錄，正在懊喪，俄然想起家主有一次在方纔建成的天一閣內與幾位外洋上仙談經論道時，提到的一種靈力。當時我還隻是個放牛娃，偷偷趴在視窗聽道，半懂不懂，隻記了個大抵。而後修行數千年，卻再冇碰到過此種靈力，卻冇想到，這類靈力是真的存在的！真的存在的！”

林遠塵扯住了於青的胳膊，小後代撒嬌一樣搖擺著：“於師叔祖，你就不要玩弄樓師兄了，快快奉告我們，那莫名靈力究竟是何物？又是從何而來的？我就不信，既然曉得它的來源，出處，我們就冇法對於它。”

林遠塵模糊想到了甚麼，她莽撞地打斷了於青的話：“於師叔祖，這功德之力隻要締造、發明新事物，才氣具有，繼而修行。但是而後的修行者，底子不成能無中生有的締造、發明任何事物啊。萬物皆有主，萬物皆有緣法，有因皆有果，這人間，何來平空締造、發明出來的事物？”

林遠塵在中間忍不住道：“但是自從盤古上仙等太羅金仙消逝於九天以外後，這人間就再無修行者修過功德之力，蓋因人間功德皆有主，無人能占功德為己有。所謂的功德之力，僅僅隻是傳說，從無人見過，修過。樓師兄他法力寒微－－咳咳，樓師兄他一貫修的是水靈之力，這體內的功德之力無端端又是從何而來？”

於青拍了拍林遠塵的手，看向樓岑之：“小樓，你體內的靈力，乃功德之力！當年我在家主窗外偷聽，聽家主論道時說，金木水火土五行靈力，實在都是等而下之，這人間，最純粹的靈力，乃是功德之力！”

於青此時也從衝動失態中沉著了下來，他固然修行數千年，卻仍然保持著一顆頑童之心，以是纔會如剛纔如許大喊小叫，手舞足蹈，如果換了範衝子就毫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