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援助鄰近受災州縣的文書,太和縣需援助糧草三千石。”
“夠,非常夠。”李煥頓了頓後問道:“讓我美言幾句冇乾係,可我剛好有幾個題目想問問丁大人。”
“道分歧不相為謀,我奉告你我和你真就不一樣。”李煥甩下這句話憤然離席。
……
“好官談不上,不過是向丁大人討個說法罷了。”麵對丁主簿的諷刺,李煥並冇有辯駁。
“說法,既然李大人想要個說法,那我本日就給你一個說法。”丁主簿說完即離席而去,半晌工夫就返回桌上,手上拿著一遝公文。
李煥現在雖說是個正六品的守備,丁主薄是正八品的代理知縣,按品級來講,李煥無疑比丁主薄高的多,可大明宦海,武官天然比文官矮三級,高品級的武官向低品級的文官下跪存候在大明宦海乃是常例,現在丁主薄對李煥如此客氣,倒讓李煥更加感到奇特。
“李大人請講,我毫不坦白。”丁主薄滿臉誠心腸回道。
本來上任知縣吳世濟在太和縣留下的各種陳跡已經被丁主薄給清理潔淨,現在這個縣衙不姓吳改姓丁了,固然是臨時的。
在太和百姓的大力支撐下,太和城固然守住了,不過太和城核心還是被闖賊洗劫一空,喪失還是非常慘痛。
“這是本年催稅的文書,太和縣需交納賦稅賦稅總計八千餘兩。”
“此番闖賊南下,端賴滿城百姓大力支撐,方纔保住了這太和城,現在丁大人如此做法不怕寒了這滿城百姓的心嗎?”李煥突破難堪直接問道。
“看看,這就是你要的說法。”
可丁主薄彷彿冇瞧見李煥臉上的非常,還是一臉熱忱的將李煥迎進後衙。
“哦,如果丁大人能扶正,籌算如何謝我?”李煥並未點破,隻是淡淡問道。
丁主薄聞言不由一愣,他是千萬冇想到李煥會問出這兩個題目,隨後臉被騙即閃過一陣憤怒,打人不打臉,李煥問這話就相稱因而打他的臉。
丁主薄見李煥已經挑明,當下不怒反笑,對著李煥不無嘲笑地說道:“哈哈,寒了滿城百姓的心?我倒真冇看出來,本來李大人還是個憂國憂民的好官。”
丁主薄聞言不由喜上眉梢,他就怕李煥不開口,現在李煥既然開了口,那申明這事有戲。
可朝廷並不管這麼多,賦稅還是按往年的份額派發,正如丁主薄而言,如果完不成這一筆筆派發的賦稅,那丁主薄彆說扶正,恐怕想保住頭上這頂烏紗帽都夠玄。
“你還口口聲聲地向我討個說法,我完不成本年的賦稅,朝廷就得摘了我的烏紗帽,那我向誰討說法去?”
不過這倒省了李煥的事了,不管對方企圖如何,李煥明天必須把事情給弄明白了。
“說完了嗎?”麵對丁主薄的詰責,李煥並未直接答覆,而是反問道。
“不敷?那李大人開個價,我絕無二話。”丁主薄咬了咬牙後說道。
“這是三千兩,事成以後我再付七千兩。”丁主薄從速從懷裡取出三千彙票送給李煥。
對於丁主薄的宴請,李煥還真有幾分不測,昔日在太和時二人交集未幾,最多點頭之交罷了,李煥是真冇想到這丁主薄會如此客氣。
李煥本想第二日去找丁主薄要個說法,可還未等他解纜,縣衙就有人來傳話,說是代理知縣丁主薄在後衙設席,請李煥前去敘話舊。
後衙的花廳內已經擺下宴席,李煥掃了一眼,桌上不過兩副碗筷,看來丁主薄本日冇籌算請外人作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