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硯看著柳如是放聲大笑，笑得眼淚都出來了的模樣，不由自主地皺了皺眉，“你瘋了？”

“嗬嗬！是嗎？冇有啊……”聽到這個答覆，柳如是彷彿統統的力量都被抽暇了普通，有力地癱軟在地上，緊閉的雙眼卻冇法禁止澎湃流出的眼淚，“我曉得了！你放心，今後，我不會再纏著你了！”

蘇硯彷彿冇有涓滴發覺似的，不顧對方瑟縮的模樣，在柳如是的身上來回蹭了蹭，將軟劍上的血跡擦潔淨，才歸劍入鞘，重新將其纏在本身的腰間。

但是，蘇硯的下一句話，就突破了柳如是統統的胡想――

“嘶――”顛末剛纔的連番折磨，柳如是現在已經冇有力量去慘叫了，隻是倒吸了一口冷氣，不過看她渾身顫抖的模樣，還是不難猜出柳如是現在的痛苦。

“瘋了？”柳如是聞言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愣愣地看了看蘇硯，“我是瘋了！我要不是瘋了，又如何會……”如何會傻傻地追逐著一個幻影，追逐了二十年？我竟然會愛上一個底子就不存在的人，這不是瘋了又是甚麼呢？

一想到這些，蘇硯頓時就待不住了！不得不說，在蘇硯的心內裡，葉清瀾可比柳如是首要多了。

想到這裡，柳如是本來被情愛塞滿的大腦，一下子就變得萬分復甦。她俄然感覺本身真是可悲不幸又好笑！二十年的芳華啊，竟然全數都被她用來追一一個假象？！

為了追逐這個假象，她拋下本身統統的自負和高傲！為了追逐這個假象，她不吝賠上本身統統的名聲！為了追逐這個假象，她落空了統統的歡愉和天真！成果呢？成果就是把本身變成現在這小我不人鬼不鬼的模樣！

“現在曉得驚駭了？早乾甚麼去了？”蘇硯蹲下身去，順手撿起中間的一根樹枝，挑起了柳如是的下巴，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道。

“你說甚麼？”蘇硯的神采一刹時變得驚詫。幸運來得有些俄然，他真的思疑本身是不是聽錯了！他等著柳如是說出這句話，不曉得等了多少年了。如果早曉得，隻要折磨柳如是一頓，就能夠達到如此結果，他又何必比及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