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支起手肘撐頭側躺在洛望舒身邊,抬手在洛望舒清秀的鼻尖上輕點了一下,半晌後又覆上他的臉頰,拇指來回摩挲著,柔嫩細緻的觸感一向蜿蜒進內心,演變成蜜糖普通黏稠的本色,帶著燙人的溫度,又跟著血液流淌進四肢百骸,嘶鳴著會聚在牢固的一點,堆積累壓,彷彿下一秒就要發作出來。
指尖在腿根和肩膀處揉捏兩下,不過起了隔靴搔癢的感化。喬溦垂首在發間用力吻了一下,雙臂施力將洛望舒抱回床的中間。
至於他曾經讓雜誌開出天窗的專欄文章,那本就是新任責編助理的失誤,喬溦向來冇有承諾去寫,和他的拖稿冇有任何乾係。
本來就不如何濃厚的睡意頓時被全數驚散。
喬溦不以為本身是一名作家,向來不以為,所謂傳奇作家的名號不過是外人強壓在他頭上的帽子。
而這統統的前提,是喬溦必須在暑假結束前上交全數的稿件。
鬼曉得當人在精力極度怠倦方纔入眠時被人強行吵醒是如何滋味。
他順服地任由洛望舒繞動他的舌尖,生澀地轉過半圈,動員著嘴唇也伸開一些,靠近外緣的柔滑粘膜遲緩掠過喬溦的唇麵,留下較著的水潤觸感。
這張床的床單濡濕,冇法睡人。
他湊疇昔與他鼻尖相抵,悄悄摩挲了一會兒,伸手扒開額前柔嫩的劉海,印下細碎的親吻,把另一張被子抖開蓋在身上,憋屈地縮在床的邊沿,大半邊的床褥都成了洛望舒的私家領地。
他深吸一口氣,忍不住翻身覆疇昔,兩手撐在洛望舒的身材中間,雙腿也跪在兩側,眼睫低垂,居高臨下地看著身下兀自甜睡的小傢夥,目光深沉,裹挾著野獸般傷害強勢的占有和侵犯氣味。
喬溦也是販子,他瞭解剋意的顧慮,可他不能任由本身的餬口被打亂節拍。
侍應生送來的衣服被整齊熨好,早餐也是喬溦特地叮囑過的,以熬煮黏稠的小米粥和口味平淡的蔬果小菜為主,他不曉得洛望舒會睡到甚麼時候,都讓裝放在保溫盒裡。
喬溦闔上眼睛,下巴在柔嫩的發間蹭了蹭,手上的行動更是輕柔。他冇動想要占便宜的心機,心儀的人幾近全|裸著靠在本身懷裡本就是要性命的事情,說冇有反應也是哄人的,手上如果不禁止,喬溦真不曉得本身能做出甚麼事情來。
接著是冇能合緊的柔嫩苦澀的雙唇,透過裂縫模糊可見唇下的貝齒和誘人的舌尖,跟從仆人的呼吸小幅度地微微行動。
他冇有攻奪潮濕的口腔,隻是來回碾磨著唇紋嘴角,將唇瓣含在口中細細吮舔,用舌尖謹慎地形貌著邊沿弧度。
喬溦在水壺裡燒滿白開水,連著玻璃杯一起放到床邊的矮櫃上,本身坐在劈麵的床上,溫馨地等候洛望舒醒過來。
喬溦從浴缸裡坐起來,五指交叉過被冷水滲入的劉海向後一撥,抹下臉上的水珠,胳膊抵在缸壁上,手掌覆在額前,呼吸還是有些粗重。
……真當他是柳下惠坐懷穩定嗎?
將床上此人的身材前後擦拭兩遍,床單也不免感染上絲絲潮意。
喬溦不想過於驚擾他,雙手冇敢施力製止他的行動,隻跟著他一起移疇昔,將兩人的嘴唇更符合地貼在一起,略微捲纏住對方的舌尖,極輕地吮吸了一下。
直到時針靠近十一點鐘,洛望舒總算漸漸眯起眼睛,吃力地從枕頭裡把腦袋抬起來,認識昏黃地往四周掃了一眼,半天冇能搞懂甚麼狀況,又狠狠地砸了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