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頭的人說:“是方峻明家嗎?我是XX縣公安局,方峻明顯天早上身亡了,請你們家眷帶上戶口本和身份證明,過來認屍。”
他揮著拳頭,彷彿氣得幾近想揍我,我閉上眼睛冇有躲,他卻畢竟強忍著,把手放了下來,頭也不回地回身走了,我看著他的背影心說:對不起啊,但是我也喜好了那小我很多年。
時候確然不會戛但是止,戛但是止的,隻要人的生命。
氛圍刹時靜止了幾秒,我垂下眼睛,漸漸地把頭也低下:“噢……”半晌後又抬起來,艱钜地扯了下嘴角,扯出來的笑估計比哭還丟臉,我說:“明天不是已經跟你道彆過了麼,你還特地跑來講,我又冇有拜彆禮品送給你……”
我完整傻住,反應了好久才把他說的每個字串成完整的語句,但是仍然不敢信賴。腦海被龐大的空缺填滿,生硬地站了好久,顧林昔把頭抬起來,一雙死水無瀾的眼睛看著我,沉寂而寂然:“你感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