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田。”傅淵頤神采一沉道,“是你操縱傅雋柏的血將統統閻羅罐都打碎?將傅家統統惡鬼都放了出來?”
臨邛二話不說猛地將白骨鞭抽了返來,骨刺將那不動如山的鬼手扯了個稀爛,那鬼竟然還是不轉動。
左賀大吼一聲,破魂劍直刺玉卮胸口。玉卮以畫戟抵擋,兩邊苦戰數百回合,從空中打入天空,從天空轟至空中。破魂劍和山海畫戟本都覆著一層暗色的鏽,這一番苦戰竟然連鏽都被打磨光滑了,利刃滾燙。
“天國?”玉卮未曾伴隨臨邛那段最悲慘而怨氣深種的光陰。彼時臨邛備受磨難,而她卻在冥府庸庸碌碌渾然不知。如果當年她冇被封印影象,如果她從未放開過臨邛的手……
</script>林澤皛將千符戰衣帽子蓋在腦袋上,反麵傅淵頤多費唇舌,悄悄隱去了身影。
“老熟人?誰?”臨邛問道。
就在臨邛的白骨鞭揮動的刹時,那水藍長髮惡鬼竟然騰空而起,青麵獠牙,如一隻強健的巨猿向她們撲來!
你們還記得我們來這裡的目標是甚麼嗎?
白骨鞭“啪”地一聲被誰徒手接住,臨邛神采一凝,見修羅窟旁站著個黑影,徒手捲住白骨鞭的恰是那人。
臨邛飛出颭風堂外,傅淵頤從後直戳無頭惡鬼的後心,無頭惡鬼被她戳了個正著,刹時魂飛魄散。
玉卮望向颭風堂,對身邊的臨邛道:“這小板屋的確不簡樸,竟然能將黑龍吃了個潔淨。”
她本能地感覺不妙,旋身飛離颭風堂正上方,畫戟重重往下拍,將颭風堂一斬為二!
“真是無聊的小把戲。”臨邛環顧了颭風堂一圈,她在這裡待了數十年,這間板屋每個角落、每麵牆、每個土坑她都未曾健忘。澎湃的鬼氣跟著肝火從她心底裡炸開,臨邛揮起白骨鞭,暴風般將屋裡的統統事物掃了個稀爛!
青田被她說得一文不值,且句句說到他的疑竇和自大點上,不帶臟字將他貶了個一無是處。
青田正要再開口,玉卮和柳坤儀已經不耐煩了:“說完了冇有?到底甚麼時候脫手?”
“豈止不簡樸。”臨邛眯起眼睛,回想起很想抹滅,卻冇法放下的慘惡影象,她恨得牙癢,“那邊是天國。”
傅淵頤還能說甚麼?
臨邛曉得對方不簡樸。
傅淵頤雖對傅家法器瞭如指掌,可煉的鬼有多少,長甚麼樣,她還真不曉得。
這一下傅淵頤也笑不出聲了。
想到這裡,玉卮將山海畫戟在空中舞了個圓:“你討厭的東西,我都將它毀了吧。”
“以是,現在有點費事了是嗎?”傅淵頤持傘和臨邛一上一下,兩人鬥誌昂揚。
傅淵頤多麼無辜:“我真不曉得。”
“放心。”柳坤儀道,“黑龍不會傷害到身無神通的淺顯人,洪阿姨乃至看不到黑龍。”
玉卮提了畫戟就要斬向對方,傅淵頤俄然提聲說道:“等下。”
傅淵頤問道:“屋內閻羅罐呢?”
臨邛冇想到那鬼竟然能接下她大怒之下揮出的白骨鞭,手中悄悄用力。對方就像一團死物,看不清神采也冇說話,被拉拽的手臂竟然涓滴未動。
被撕碎的鬼氣濺在臨邛鬢間的牡丹花上,她並冇在乎。
柳坤儀老是一身白衣,有嚴峻潔癖,私家物件就算被人摸過一把她都要拿去消毒,何況是身材被人占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