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成了六零後_005 月泉村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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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月泉山的月泉流出來一條細得像麻繩一樣的小溪,在田莊會聚成一條五六米寬的小河,就是哭囡河,哭囡河本來是叫月泉河的,但不曉得是哪個朝代,月泉村接連有十來個小孩在河裡出了事,那些孩子的爹媽每當孩子的祭日便在河邊哭天抹淚,聞者悲傷,哭囡河之名也由此而來。

田思思皺了皺眉,拉住冬華和清華,這兩傢夥褲子上濺的還要多,兩人不肯漸漸走,如果去晚了,好地盤都讓彆人給占了,田思思打單他們,“褲子弄臟了,回家看爹爹如何揍你們!”

哭囡河上有一座石橋,這石橋也有好些年份了,傳聞是清乾隆時鐘家灣幾個地主出錢造的,到現在也仍然堅毅,不過田思思曉得,這橋在1998年發大水時就會跨了,當時她老孃還可惜了好一陣呢。

內裡的太陽已經掛得老高,屋簷上、路上、樹上的積雪悄悄熔化,化成水滴了下來,屋簷上掛滿了透明晶亮的冰棱子,是非不一,長的有一尺來長,在陽光下映照出七彩的光芒,田思思看到這久違的冰棱子,欣喜地跑到柴房邊,褪動手套,從屋簷下掰了根,送進嘴裡,“咯嘣咯嘣”地咬著吃,還不斷地嘶嘶,冰得嘴唇都木了,但就是忍不住想咬。

“去,你們想去那裡玩?”田思思收羅兩個弟弟的定見。

兩個弟弟都情願去炸雪,田思思便依著他們,田家住在月泉村最西麵,背靠月泉山,獨門獨院,與村裡其彆人家都不相連,鐘家灣處在村東頭,與村西恰好隔著條哭囡河,清華和冬華高興地在前麵帶路,田思思一起小跑跟上,濺起一片泥點,有幾點還濺到了褲子上。

“去鐘家灣老樟樹下炸雪玩。”清華鎮靜地建議,明天的阿姐真好,肯帶他們玩。

田滿銀抽了根紙菸後便起家去了他二叔家,閨女的事情還得早點辦了,免得閨女不歡暢。田老爺子不愛抽捲菸,他抽的是水菸袋,菸絲是自家種的,吸一口得費老邁力量,抽起來“咕嚕咕嚕”地響,田思思狗腿地替老爺子填上菸絲,再給老爺子灌上潔淨的水,忙得團團轉。

趙老太已經洗妙手端了個大麵盆出來,內裡是大半盆糯米粉摻的晚米粉,純糯米粉太軟,搓出來的湯糰不敷筋道,摻了晚米粉搓出來的湯糰吃起來才筋道,田家人都愛吃這類七成糯米三成晚米的米粉,不管是年糕還是湯糰。

女孩看來是要去河邊洗衣服,端著麵桶的手腫得像麪包一樣,開裂的口兒都能瞥見紅紅的肉,慘不忍睹,女孩瞥見田思思身上嶄新的滑雪衫,另有腳上標緻的紅雨鞋,眼中閃過一絲妒嫉,固然她粉飾得很好,但卻瞞不過具有大人靈魂的田思思。

田滿銀可隻是對閨女慈愛,兩兒子他向來都是板著臉的,以是在冬華兩兄弟眼裡,爹爹可比姆媽可駭多了,當下立馬放慢了腳步,還謹慎地避開爛泥深的處所。

老爺子抽好了一袋煙便打發田思思出去玩了,“去去去,轉得我頭暈,出去玩去。”

趙老太倒了熱水在麵盆裡,見老爺子一臉明顯很受用還要裝出一副嫌棄的模樣,笑罵道:“人老搗蛋,阿囡,你去內裡玩去,彆管你爺,不幸見的,在床上躺了這麼久,去內裡透透氣。”

田思思本還想幫著趙老太搓湯糰的,被疼孫女的老太太揮著沾滿米粉的雙手趕出了屋子,讓她帶著弟弟出去玩,朱艾青在田思思前麵追出來講了句,“阿囡,彆又跑到河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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