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足以當浴缸的飯桶鮮明呈現在麵前,嘴角微微發顫,趙普心中早已把那王廣誌罵了個千百遍。
“殺小我都能嚇死的傢夥,就是個飯桶,頭兒,讓他刷飯桶。”
說著,幾個小兵推搡著,就把趙普送到了柴房裡。
“我去!”緊咬著牙,趙普一甩手掌,從彆處度日,總比在這傢夥眼皮子底下餬口要來得輕易多了。
“就是,彆說是城北的稅錢,就是淺顯百姓,我看他也一定有膽量去收上來啊。”
說著,王廣誌的嘴角揚起了一抹玩味。
冷哼一聲,趙普卻冇有半點害怕,反而揚著下巴道,“哼,有本事你就現在弄死我,不然比及符司馬返來,我看你如何交代!!”
不過,前兩天賦剛獲咎了王廣誌的娘,現在這環境,趙普算是完整栽在王廣誌的手裡了。
“頭兒,你叫我?”一個瘦猴子一樣的兵卒倉猝從人群中鑽了出來。
王廣誌手中的長槍收了起來,緩緩笑道,“既然你初學乍道,還不能直接列隊……那你無能點甚麼呢?”
“嘭……”一腳踹翻了幾個飯桶,趙普手中的刷子惡狠狠地摔在了說話那人的臉上。“要不是看在符司馬的麵子上,我連一根手指頭都不會動。你給我出去奉告那姓王的,做事兒差未幾就得了,彆過分度!”
“哈哈,就他如許的傢夥能收來城北的稅錢,我今後見到他倒立著走!”
世人一聽,臉都有些綠了,幸虧剛纔另有兩個監工的兵卒看著,不然還不曉得這個叫趙普的,要趁著冇人重視,做出點甚麼惡苦衷兒來。
“你們站在這兒乾嗎?”趙普一轉頭髮明兩個趾高氣昂的小兵竟然站在本身身後。
他身為一個親兵頭子,天然也清楚,趙普的父親跟符司馬暗裡乾係不錯,不然,在對於馮推官的時候,他們這些兵卒也犯不上那麼賣力的抓刺客。
這‘照顧’兩字咬得格外重。
一旁的幾個小兵明顯是早就想好了普通,對著王廣誌雀躍道,“頭兒,讓他去刷馬桶!”
這姓王的說的不錯,飯桶也就罷了,若真是讓趙普去刷馬桶,他能嚥下這口氣?
說著,此中一個遞給了趙普一個紮起來的高粱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