峽州城內,府衙臨時改製的天完皇宮中,徐壽輝陰著臉,劈麵前漢軍的使者說道。
大夥都老了,再不複當年的大誌壯誌,即便是上疆場也拿不動刀子了,鬨了這一輩子,真就要落個一無統統的了局?
使者坐在一張圓凳上,看著不倫不類龍椅上的徐壽輝,一臉淺笑,“鄙人羅貫中,為漢軍襄陽總管府參軍。鄙人不是漢王的使者,而是郭興郭三將軍派來的!”
羅貫中笑問,“要甚麼?”
到時候這些老兄弟們一無統統,喪家之犬一樣又能到那裡去?
“這鄂湘之地,儘在漢軍兵器之下。與其在這裡苟延殘喘看我家漢軍眼色,徐天子何不進蜀,做個真天子!”
大手撓撓頭,“糧草當中,少摻些沙子。”說著,想想,“就摻三成沙子吧!不能讓人吃沙子不是!”
天完的人遠遠看過,四五千馬隊打擊的時候鋪天蓋地,山都快震塌了。
“承諾了?”
“蜀地物產豐富,除了漢民以外另有勇猛的蕃人,蜀地不但連接鄂地,還連著關中漢唐舊土,一旦天下有變。徐天子揮師而下,又是一番大好局麵。”
見他們都在揣摩,羅貫中又說道,“三將軍說了,做人留一線,今後好相見!鄂地漢軍必必要,但也不想讓諸位義兵老前輩,一輩子的心血付之東流。”
有兵在哪兒都是王!
漢軍以過沔州,在江陵駐紮。
說著,又笑起來,“你們是能擋住我大漢的鐵騎,還是能擋住攻城的重炮?”
“鄙人不過一小小參軍耳!”羅貫中自大的笑笑。
“三將軍說,您是紅巾軍的前輩,天下舉義之首,如何也得跟您老先禮後兵!”羅貫中笑道,“再說,三將軍也不想和您動兵!”
“好,俺也不怕他懺悔,要不是五哥說讓他們再活幾年,早把他們剁了!”郭興放下碗,對羅貫中笑道,“你有功了,轉頭俺給你請功!”
“先生!”
“漢王有何話說?”
羅貫中回道,“三將軍,徐壽輝承諾了,下官返來的時候,他們前鋒的軍隊已經出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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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三將軍有甚麼指教?”
“既然如此他還派你來乾甚麼?打就是了!”徐壽輝怒道。
羅貫中莞爾一笑,“鄒先生您是天完的丞相,但是這用詞.........我家漢王還不是天子,你們也不是我家漢王的兵!”
“等等!”郭興喊住要走的軍需,“阿誰我們也刻薄點,給他們的火炮,彆挑那打一發就他媽炸膛的,起碼挑打兩發再炸膛那種!”
“喏!”
“話說東漢末年,天下分崩離析。劉先主於天下豪傑當中,氣力最弱。但是進入蜀地,反而成績蜀漢基業,成為一方雄主!”
“你,在漢軍官居何職?”
“哼!”徐壽輝嘲笑。
襄陽本是蒙元重地,朱五占有襄陽以後,收編大量蒙元馬場牧奴,建立襄陽騎軍。
隨後又想想,“騾馬呢,彆挑快死的。挑那些半死的,對,挑那些一乾重活就拉稀的!去吧!”
不過看看徐壽輝,羅貫中俄然想起比來讀三國誌中,那位劉先主的為人。這兩人還真有些不異之處,臉皮夠厚。
“三將軍讓鄙人和諸位講,地盤冇了不要緊,兵將冇了事大。”說完,羅貫中笑看世人。
“要我們進蜀地也能夠!”鄒普勝俄然開口道,“讓我們讓出鄂地也能夠,但是我們不能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