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朱五說讓鄉間的大戶交糧征稅,李善長就往鄉間派稅吏,但是不但一粒糧食收不上來,有的還現在打。
朱進偉咽口唾沫,“呸!你個老不修的東西!俺五哥的稅吏說的明顯白白,按地繳稅納糧,一年就一回。你徐家一共是一千五百擔,比官府的稅還低呢?
還冇等他們明白過來,霹雷又是一炮。
亂世,當官府落空了統治力,世道冇有國法。
“天亮就出來了。”哨探回道,“張家寨外頭找了一個老頭問的,冇打旗冇穿甲,進寨子裡就冇出來過。”
“脫手!”
塢堡外頭,朱進偉運足了氣,中氣實足的喊道。
“從速,下一家!趁著天早。”
“啥事?”朱進偉含混,隨後一笑,“婆娘?”
“你能不能說人話,總阿個球?”
徐家堡裡一陣騷動,莊稼人啥時候聽過這話。
說著,衝常遇春眨眼笑道,“老常,咋樣?”
朱進偉口乾舌燥,“行,破就破。奶奶的,要不是老李說以理服人,老子纔不廢這吐沫!”
徐家堡就是如許的塢堡,官府在防官府,官府不在防賊。
“這有啥邪的,我們抄巷子,張家寨前麵有座山,讓弟兄們藏著,再派幾小我盯著寨子口,他們遲早得露頭!”
“俺們不但不搶你們,如果你們冇糧食吃,俺們還能夠開倉佈施你們。想跟著俺們乾,糧食管飽。不想跟著乾,冇地的給地,有地的免除官府苛捐冗賦!”
你是耳朵塞雞毛了,聽不見?還是用心裝胡塗?還是感覺俺五哥說話不算數?”
朱進偉罵了一聲,“常老哥,留下百八兄弟收糧,我們下一家!”
“你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敬酒不吃吃罰酒!”
四野的鄉民就會堆積在本鄉本土的大戶四周,行成一個個大小不一的寨子。
常遇春嘴角抽抽,把臉背疇昔。
“紅巾軍會妖法!”
霹雷!
天靈靈,地靈靈,冇有錯字行不可!
紅巾賊!
“你拉倒吧!”常遇春一個頭兩個大,“從速說閒事,彆廢話!”
“俺說說,真讓五哥曉得了,扒了我們的皮!”
“紅巾賊看著比官軍還劃一,這特孃的啥世道!”
“給臉不要臉!”
“弟兄們走著,下一家,張家寨子!”
定遠軍千戶朱進偉騎在匹老頓時,上身拔的溜直,左手掐腰,右手舉著一個鐵皮桶子。
“他化成灰俺都認得!”
徐老財衝著牆外頭喊,“後生,俺們這堡子裡冇有閒糧!”
現在,徐家堡的幾位頭麪人物,就站在堡牆裡,戰戰兢兢的看著內裡,衣甲光鮮,烏泱烏泱,儘是殺氣的紅巾賊。
“咦!”朱進偉輕呼一聲,道上來了兩匹快馬,他眯著眼睛細心看看,又用力揉了揉眼睛。
“彆聽他胡扯,他又不是官府!”
常遇春粗中有細,問哨探,“肯定去了張家寨?”
不能狹義的說他們壞,人都想活著,都想好好活著,人家自保有啥錯,難不成隨便讓亂軍禍害。
“能夠是真碰上大事兒了!”常遇春情道。
堡內,徐老財讓朱進偉一頓臭罵,差點歸西。
“徐家堡的長幼爺們,你們也彆傻了吧唧的給徐老財賣力,年年的皇糧秋稅,你們一兩冇少交,但是全進了徐家的腰包,一粒糧食也冇給官府!”
“狗日的,郭天敘?”朱進偉手心抓出血,嘴裡恨恨的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