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出言說幾句,但是見到朱五身邊另有關先生在,隻能點頭稱是。
四周的親兵都是定遠軍的老兵,隨朱五從濠州起家,一起廝殺至今,各個都是一身傷痕。
幸虧定遠軍占地三城有些家底,李善長又長袖善舞,和周邊的鄉紳地主打得交道,軟硬兼施,使得他們乖乖納糧,不至於坐吃山空。
朱五送到了和州城外,抱拳道,“關先生,朱五就送到這裡了,一起順豐!”
官軍也好,義兵也罷,都是各級軍官領了糧食,本身開夥做飯,食堂是乾嗎的?
古往今來,多少豪傑豪傑,直至白首,仍然是籍籍知名,最後鬱鬱而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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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俺必然要好好乾,毫不孤負總管厚愛!”
跟在朱五身後的李善長,帶著些神馳,“他唱的是詩,讚霍驃騎,霍去病!”
關先生一陣大笑,“打的就是他天下無雙,敵後橫行八百裡方顯男兒本質。你誌在南邊,我等意在北方,漢家故鄉。”
這麼一來,他這個總管是深得士卒民氣,但是愁壞了李善長這位大管家。
這天下已經亂了,蒙元氣數已儘,胡人安有百年國運。
“副的!”李賽笑著改正,“真正的統領是郭興兄弟,不過他身上傷還冇好利索,這些日子不如何來!”
李賽帶人抬著幾口大鍋出去,鍋裡冒著騰騰的熱氣,竟然是蘿蔔雜菜燉肉。
這時練習結束的士卒回營了,拿著用飯的傢夥,在食堂門口排成了長隊,伸長脖子眼巴巴的看著。
被叫李頭的男人,笑嗬嗬的走到傅友德麵前。
隻是本身作死,讓義子反目,不但成了天下的笑柄,還斷送了濠州的精銳。
朱五搖點頭,編入的巢湖水軍,還是缺練,換成本身的親兵,一個比一個直溜。
關先生大笑,“朱總管太小瞧人了,察罕不敷為懼!”說這,眼中精光四射,“等朝廷在爛一點,俺們必然揮兵北伐。”
“隻是其一!”朱五對關先生印象不錯,因而坦言道,“主如果和州無險可守,又無縱深,如果官軍再來,隻能硬抗。丟了城池,定遠軍還往那裡去?朱五雖是反賊,卻不想當禍害天下的流寇,受千夫所指!”
說順嘴了,朱五笑道,“我一個長輩,死球了!”
親兵,主帥臂膀也。
“這倒是幫了我們忙,狗咬狗一嘴毛!”
“總管欲南下?”
朱五一笑,這不是甚麼藏著掖著的事,說道,“先生好眼力,我正有此意。”
朱五望著遠去的煙塵,古今來往五千年,漢家千古豪傑,代代相傳霍去病。
列隊的時候,鴉雀無聲,誰敢談笑,飯也就不消吃了。
他說的輕巧,李善長倒是黑了臉,定遠軍已經衝破五萬之數,這還是裁撤了很多老弱以後。
食堂裡有朱五的親兵執勤,他們本就是定遠的精銳,這些兵都是他們練習出來的。
看朱五神采不好,上去就是叮咣一頓踹。
傅友德對李賽略有耳聞,關先生來和州時,路上聽他說過,本來濠州的守城軍老卒,精於弓馬。
朱五俄然輕笑起來,大聲說道,“回城,調集眾將,我們好好籌議一下,怎們打金陵!”
“他們吃啥我吃啥!”朱五把饃掰碎了泡在湯裡,“我這不搞特彆化,上麵兄弟如果想吃好的,本身拿錢去內裡吃。”
本來覺得朱五隻是將才,誰想到竟然是個帥才,弱冠之年部下數萬精銳死士,水陸兩軍,縱橫淮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