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拍拍胯下戰馬,“俺和劉大帥籌議好了,頂住官軍的反攻,俺親帶萬餘北地漢兒馬隊,出太行繞路塞外,直攻蒙古天子的上都。自古以來都是他們南下,現在俺們這些漢人,也要讓他嚐嚐被打草穀的滋味。”
親兵,主帥臂膀也。
幸虧定遠軍占地三城有些家底,李善長又長袖善舞,和周邊的鄉紳地主打得交道,軟硬兼施,使得他們乖乖納糧,不至於坐吃山空。
關先生被朱五拉著一同旁觀定遠水軍的練習,他是北人,長於騎射,但定遠水軍號令森嚴,士卒精銳,一看就是敢戰之軍。
這是實話,半斤八兩,蒸成雜麪饃也冇幾個,從戎的飯量大,幾口就冇了,再喝點菜湯打底兒。不過這炊事,但是比淺顯百姓強太多。
士卒們衝著朱五的方向紛繁叫喚。本來朱五板著臉,冇忍住,背過甚笑了。
朱五樂了,大元朝從立國那天就冇消停過,天子權臣互殺得不亦樂乎,ZZ暗中得一塌糊。
長江天險,計謀縱深。
剛想出言說幾句,但是見到朱五身邊另有關先生在,隻能點頭稱是。
跟他一比,天下的豪傑們未免有些黯然失容。
霍去病!
但是定遠軍這,又是稀又是乾,另有鹹菜。乖乖,地主老財家也冇這個吃法,他和州的糧食是大風颳來的!
關先生一陣大笑,“打的就是他天下無雙,敵後橫行八百裡方顯男兒本質。你誌在南邊,我等意在北方,漢家故鄉。”
李賽笑著說道,“大夥記著了啊,都是朱總管的恩情,跟著我們總管,納福去吧!”
此子,竟然如此深謀遠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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俞廷玉率巢湖水軍來投以後,朱五仍然是老體例,和定遠的水軍混編,順手摻沙子,再多用金銀拉攏骨乾,攙扶親信。
朱五笑道,“靠水吃水啊,守著淮河,水軍兄弟們輪番出去捕魚。總能混個葷腥!”
“當初,還是小瞧了他!”
朱五說的輕巧,關先生卻神采古怪,八兩啊!官軍都冇有這個吃法。
朱五嘲弄道,“北方是蒙元的天下,蒙古鐵騎天下無雙,不好打啊!”
古往今來,多少豪傑豪傑,直至白首,仍然是籍籍知名,最後鬱鬱而終。
天下到處烽火,一旦朝廷不能南北相顧,他朱五就是龍歸大海,就算是他不能北上中原,這也是偏安南邊的基業。
“你這糧食哪來的?”
關先生大笑,“朱總管太小瞧人了,察罕不敷為懼!”說這,眼中精光四射,“等朝廷在爛一點,俺們必然揮兵北伐。”
“哈哈哈哈!”
被叫李頭的男人,笑嗬嗬的走到傅友德麵前。
四周的親兵都是定遠軍的老兵,隨朱五從濠州起家,一起廝殺至今,各個都是一身傷痕。
“粗茶淡飯,先生隨便吃點吧!”
但是朱五卻有點黑臉了,列隊不準交頭接耳,步隊裡另有說有笑,食堂跟進了蒼蠅一樣,嗡嗡的。
關先生摸索著問道,“但是感覺和州太小,養不起這麼多兵馬?”
上馬時,關先生又笑道,“待總管取了金陵,俺再來慶祝!”
李賽帶人抬著幾口大鍋出去,鍋裡冒著騰騰的熱氣,竟然是蘿蔔雜菜燉肉。
殺!殺!殺!
強兵!強兵!
他從戎兩年彆的冇學到,但是端方學了個實足。他從戎當時候,班長不說開飯,就是飯菜放在鼻子底下都不能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