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大天子下床穿衣,柔妃想要起家奉侍,卻忍不住低呼一聲,彎彎的柳眉兒緊皺,玉頰隱現痛苦。
“呃,阿誰……這個……朕……”平時嘴巴很甜,哄得美女高興的葉大天子此時也束手無策了,冒死的撓著頭,“朕……”
本來還是這個老題目……
派往大周的信使已經返來,大周不但回絕和談,並且回絕互換戰俘,自是激起眾阿哥的肝火,一個個咬牙切齒要求父汗把已經遴選出來,籌辦用來互換戰俘的二萬漢民殺了,人頭堆在外鎮陽關下,以震懾鎮陽關的守軍,同時請命領軍出征,誓要打通入關的通道。
柔妃學過內媚之術,但僅限於實際上的,實際經曆為零,隻是先前看過皇上與瑾皇後那啥,這會實際起來,很生硬,笨拙中又帶著幾分羞赧,反倒更加激起葉大天子體內險惡的原始人性。
阿濟泰的闡發,卻引發阿哥們的不滿,甚麼狗屁話,這不是長仇敵氣勢,滅自已的威風麼?戔戔一個鎮陽關,老子就不信攻不下來!
葉大天子頭大如鬥,這事,已經解釋過幾次了,可這小丫頭倒是不信呐,實在,他也曉得柔妃雖心性純真,但也聰慧,可不好亂來。
大周律法,女子十四歲便可婚嫁,二十歲還冇有夫家,已算是嫁不出去的老女人了。
阿濟泰謹慎翼翼道:“父汗,若冇法攻破鎮陽、虎門兩大險關,我們唯有從楚國或燕國動手了。”
大周天子的封邊斷貿令與殺胡令看似昏招,實是是非常高超的陰損絕戶計,拚耗損,大金底子拚不起,是以,他才提了和談,但卻被大周的天子回絕了。
葉大天子苦笑坐下,柔聲安撫道:“好好安息,過幾天就好了……”
都說大周的天子是個昏庸無道的大昏君,他但是一點都不信賴,昏君,會有如此的魄力麼?這但是寧肯自損,也要毀了大金的絕戶毒計啊!
阿濟泰的生身母親,是被劫掠來的中原女子,是以,阿濟泰身上流淌的,不算是純粹的大金皇族血緣,努爾赤冊立太子,從未考慮過阿濟泰。
柔妃坐在他的腿上,雙臂緊緊的環住他的腰,捲縮在他懷裡低聲抽泣著,葉大天子隻能輕撫她的後背,不住的安撫。
目光落到第七個兒子阿濟泰身上,他喘氣道:“老七,說說看。”
柔妃低聲抽泣著,“臣妾入宮也有些光陰了,皇上為甚麼不寵倖臣妾?”
努爾赤苦笑連連,他這群兒子,個個都是疆場上的虎將,但說到大局觀,隻能讓他點頭。
“父汗,兒臣願領一軍,從虎門打通一條入關通道。”
正頭痛中,柔妃俄然坐直身子,雙臂環住他的頸脖,梨花帶雨的精彩麵龐在靠近,豐潤紅唇……
他現在是頭大如鬥,若不給小丫頭一個明白的答覆,隻怕真要傷了她的心了,弄不好鬨出性命都有能夠,小丫頭但是外柔內剛的範例,但是……但是……她才十四歲啊……
“皇上,臣妾就這麼討皇上嫌麼?”柔妃跪在床前,淚眼婆娑,嬌憐楚楚。
皇宮,太和殿內,大可汗努爾赤躺靠在錦被堆上,無神的眼睛看著麵前侍立的眾阿哥。
頭痛,非常的痛!
“父汗,兒臣請命領軍,誓破鎮陽!”
葉大天子揉了揉她的小腦袋,柔聲道:“好生歇著,朕去禦書房批閱奏摺。”
寢宮以內,不知何時亮起了數盞宮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