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著溯月,他低聲道:“去吧,我守著你。”看著他的眼睛,我點了點頭。
我瞅瞅幽葉,瞅瞅雲上,緩聲說道:“四百年了,現在有會扒拉琴的。”
“嗯,我曉得的。”我對雲上笑笑,好讓他放心。
“千景,總之,不是人族!”
我和溯月也出了屋子,進了一旁的房間,前腳進,雲上後腳就跟了出去。
“雲上!你到底跟誰一夥?你是我們獸族的,還是人族的?”
抬手揉揉鼻子,我算是明白了,這個蛇神幽葉隻怕是對人族不如何上心,若說被人族救了,不知會如何打擊她的自負心。
“小見,”猛聽雲上叫我,我忙向他看去,就聽他說:“她就那脾氣,你彆當回事。”
人正驚奇雲上的下落,就聽到中間的廳室裡猛地傳來一聲叫喚,“讓我去殺了那沅霧的妖孽!”聲音好熟。
不,細看的話,現在這位比起那位假蛇神但是多了一抹稚氣與霸氣的,那張揚的眼神,那不容侵犯的神情,不得不說,昨夜裡那位假蛇神跟麵前這位蛇神一比,那位更像“神”一些,麵前這位實在像個鄰家小妹。
“你在跟她說甚麼?”已經坐下的幽葉忽地叫了起來,“才四百年,你就跟人族這麼親?之前是誰每天在我們耳邊抱怨,吳秀連個會扒拉琴的都冇有?”
“睡會吧,是該歇歇了。”雲上說完,對著溯月一點頭,走了出去。
是蛇神幽葉!
“沉著沉著!”雲上!
雲上瞪了眼幽葉,向著我和溯月走來,抬高腦袋靠近我,抬手捂著嘴巴在我耳邊說道:“千萬彆說救字。”
“都是!”
這身子方纔躺在床上,溯月便掀了帳子坐在床邊,纖細的手悄悄撫過著我的臉頰。
向著床走去,我躺在上麵,明天本就繁忙了一天,找子午草便是一陣飛跑腿腳俱疲,而夜裡又是跟那假蛇神一番周旋,心神早已怠倦不堪,還能一如昔日的站直身子,不過是因為顧及到身邊的溯月,怕他擔憂怕他憂愁,待到那一番大徹大悟的痛哭以後,最實際的可不就是從速睡一覺,好讓一向繃著的心神陡峭溫馨下來。
“哦。”我開口應道,拉著溯月就要出門就被雲上一閃身攔住。
這句話......跟那稚氣的聲音實在有些不搭。
這話落在幽葉耳中明顯讓她很不舒暢,她大聲道:“瀧司,你說甚麼!歇歇?我家千景那種模樣,這個歇字你如何說出口的?”幽葉嬌小的身子又躁狂起來,她的手向著我指來罵道:“瀧司的龍鱗都冇了,你如何做的龍靈!”狂躁的吼怒一下下撞擊著我的耳鼓。
幽葉噘著嘴,到底是溫馨了下來,被雲上放在椅子上,儘管坐下不吭聲。
“那是甚麼?”
“這麼久。”瀧司嘟囔了一句,我估摸他這話是說我跟溯月好久纔過來,忙伸開嘴想說句甚麼話亂來疇昔,哪知我這邊話還冇出口,門外長廊裡北姬的聲音倒是響了:“雪見女人的淚多的跟雨一樣,我若不去,估計這會雨還下個不斷呢。”
雲上怔然。
目睹溯月神采不對我慌的一把從背後抱住他,那邊雲上也是適時捂住了幽葉的嘴,“雪見不是瀧司的龍靈,瀧司的龍靈已經死了!”雲上的吼怒總算是讓那癲狂的幽葉溫馨了下來,她冷眼瞅瞅我,又瞅瞅我抱著的溯月,彷彿明白了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