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徒弟提劍凝神,圍著火爐轉動,剩下六位羽士也都站起來,跟著他的步法,一起圍著火爐轉。火苗子竄得高,七個羽士身形如走馬觀花,步法詭異多變,身材越轉越快。
玉徒弟神采凝重,放下黑罐子,環顧大廳一週:“哪位高人隱在此處?請現身說個明白,何必藏頭藏尾。我們全真七子來的倉促,冇有拜見貴地高人,是我們的錯,過後必備厚禮。請不要同道反目,罪及陰魂。”
這麼一幕大戲,如果是在電影院看電影,那就爽死了,可現在是現場,驚悚感直逼心臟,讓人汗毛乍豎。
他把桃木劍挽了個劍花,隱立在手臂前麵,然後對著大廳上方,驀地吐去,一股火從他嘴裡噴出去,龐大的火球落在空中,刹時即逝。
我看著大門口,內心焦急,這是多好的機遇。如果我在就好了,第一個把門翻開,然後做個名流普通請的手勢,把這些女孩護送出去,說不定還能泡到一兩個女人。能來這裡記唸的,那必定非富即貴,如果能泡到哪個大老闆的令媛就妥了。
他把手套戴上,我倉促一瞥,俄然現不對勁。他的手掌烏黑一片,彷彿抹了甚麼東西。
“嗯。”玉徒弟點點頭。罐子口用道符封住,上麵插著一根未燃的長香。
正要細看,他已把手套戴好,來到門口要出去。
這時,有人喊了一聲:“開燈!”聽聲音是玉徒弟。
這個字我一向不明白是甚麼含義,很多道家符咒裡都會呈現。
義叔道:“昨晚我歸去查了一下這類典禮,因為叫‘斬鬼王’,看這七個羽士現在的狀況,已經進入了陽間天國。天國裡的鬼王會射噴火的毒箭,他們這類步法是遁藏飛箭流矢的進犯,一旦走位失誤,就會被箭射中。”
有人提出告彆,想從速分開這裡。玉徒弟道:“大師給老爺子上柱香吧,為他明日的度積累念力,上完香便能夠走了。”
玉徒弟稍一沉吟,以劍為筆,在空中寫字。
轉了一會兒,他們身形慢下來,玉徒弟揮動桃木劍,上躥下跳。此人應當有點國術功底,身形利落,飛起竄下,冇有涓滴繃掛之處。
玉徒弟用桃木劍挑動爐子裡的火,他俯下身做了一個極其奇特的行動。他對著火苗子猛吸一口氣,腮幫子鼓鼓囊囊的,彷彿把火吸進了嘴裡。
來賓們都不乾了,特彆那些女眷,本來就怕得要命,這時候還不讓走,她們的情感煩躁到了頂點。
玉徒弟冇有說話,冷靜捧起供桌上封著老爺子陰魂的黑罐子。罐口貼著道符,上麵插著一根香。
冒著金黃色火苗的符紙,跟著劍頭快挪動,構成一道道視覺殘影。黑暗中,這類影象非常刺眼,能讓人看清每一筆劃的走勢,還冇寫完,我就認出來,他寫的是一個龐大的“敕”字。
他們七小我,輪番向空中噴火,桃木劍揮動。那兩個奧秘呈現的怪人,一個無頭人一個老頭,身形若隱若現,每一次呈現的位置都生竄改,像是在黑暗中遁走的妖精。
等適應下來,我們看到蓮花爐裡的火已經燃燒,眾羽士放下桃木劍,拿起木魚法鐘等物,團團圍坐,叮叮鐺鐺敲著。有一名羽士站在中間,用奇特的音吟誦著聽不懂的經文。
玉徒弟道:“這叫打醮,是道家的一種典禮。我們做的打醮比較特彆,又叫施幽給食。簡樸來講,剛纔作法的時候,開啟了天國門,引來很多孤魂野鬼。既然來了,我們就不能讓它們空口而歸,總的吃點東西,佈施佈施,這也是普度眾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