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王思燕在門口探頭，鬼頭鬼腦彷彿聽甚麼。黑哥朝我一瞪眼：“把門關上，彆讓閒雜人等出去！”

爾夫悶著臉不說話。

爐門封閉，內裡燃起熊熊大火，火化間裡散著一股說不清的味道。我們誰也冇有說話，都在悄悄看著焚化爐，倒不是驚駭，更多的是對生命的畏敬。

老董道：“嗨，你就彆操心我了，我乾多少年了，甚麼事冇見過。我此人最大的好處就是嘴快。”

他來回摁動按鈕，傳送帶嘎吱嘎吱亂響，就是不往前走。

黑哥道：“先彆弄了，我找高人來看看。”

老董站起來，摁動按鈕，傳送帶不緩不急地動了起來，緩緩向爐子裡進步。他停下按鈕，說了聲“好了。”然後號召我，一起把麥瑞的屍身抬到傳送帶上。

我們相互看看。爾夫麵紅耳赤，臉憋得像紫茄子，氣極而笑：“我給屍身下跪？能夠嗎？嗬嗬。”

他出了火化間，時候不長，領著一個和尚出去。這個和尚是葬禮上專門賣力為麥瑞度的，傳聞是方外高人，現在掛單在東北的寺院，法號圓通。是黑哥聯絡東北那邊的朋友，千請萬請才請來的。

爾夫惱羞成怒：“我看你就會耍嘴，是個江湖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