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廠花男友_第101章 詎無端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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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以先帝為尊,那當年先帝沖齡繼位,是誰臨朝聽政,輔庇幼主,是誰拔除前朝亂法新政,使我大夏重回正道,先帝在時,又為何每遇嚴峻國政都須親往清寧宮恭聽慈訓?”

雪下了一天,終究停了。

“如何?徐廠臣是不敢查,還是不想查?哼,東廠的本領固然大,但這點小事朕也一定必然要仰仗你徐少卿。”

自小入宮,十數年間,大半都跟在他身邊,若說體味最深,便莫過於這小我了,偶然乃至不須言語,隻一個眼神,就知他的意義。

徐少卿說著,從袖管中拿出一封卷宗,雙手遞到禦案前:“這是臣帶人鞠問連夜錄得的供詞,請陛下禦覽。”

徐少卿一邊暗自揣摩其意,一邊起家抱拳虛虛一躬,恭敬道:“回寄父,普天之下莫非王土,陛下乃一國之君,不管朝堂還是宮中,先帝在時,天然是以先帝為……”

徐少卿應了一聲,便踱歸去,重又在凳子上坐了。

焦芳渾濁的眸子朝他瞥了瞥,這才緩緩道:“卿兒,我且問你,先帝在時,這宮中以誰為尊?”

“是,是,二祖宗經驗的是,奴婢記著了。”

過了半晌才調啞著嗓子道:“當今陛下雖有明君之相,但也不過是二十出頭罷了,銳氣雖足,經曆尚且不敷。太後孃娘並非不問政事,隻是平生最愛的便是這個兒子,未免嬌縱些,真到了裉節兒時,毫不會袖手旁觀。再加上河東顧氏乃建國功臣,世受隆恩,弟子故吏遍及天下,隻怕這現在宮中還一定像你所說的那般。”

徐少卿眉梢一挑:“活菩薩?這話誰教你的?”

謝婉婷咬牙切齒地狠狠剜了他一眼,也未幾言,自顧自的站起家來,便徑直上了肩輿。

這話已帶著些許怒意。

待聖旨宣畢,已是悲聲陣陣,哀鴻各處。

“二祖宗息怒,奴婢這就是內心話,哪有誰教啊?”

之前那內侍撐起傘跟到身邊,怯聲道:“二祖宗息怒,奴婢這就叮嚀手腳再利索些。”

他話音未落,便見焦芳點頭而笑。

高昶斜睨著他,總覺那張白中泛青的麵孔後埋冇著甚麼,卻又瞧不出涓滴端倪,瞪了他半晌,便袍袖一揮,冷然道:“下去吧。”

“本宮想與雲和mm再見一麵,不知徐廠臣能夠引見麼?”

……

他趕快拱了拱手:“寄父,是兒子來遲了。”

焦芳卻全然不像本身話裡所說的那般孔殷,仍舊在搖椅上慢悠悠地晃著,抬手朝邊上指了指。

焦芳咳了兩聲,歎道:“這天寒地凍的,又下著大雪,原不該叫你來。不過,這事如果遲了說,隻怕便來不及了。”

高昶接在手中,拆了封,取出堪堪十幾頁供詞,一一翻看,麵色更加陰沉起來。

焦芳頓停止,那雙看似無神,實在卻寒光熠熠的眼盯著他,反問道:“今早陛下召見,但是要你徹查淳安縣君那件案子?”

他頓了頓,跟著又道:“我再問你,現在這宮中,又是以誰為尊?”

說著,話鋒一轉,又勸道:“陛下既然格外開恩,娘娘也該有自知之心,而後埋頭在宮中保養,未始不是件功德。”

“哎呀,二祖宗可真是活菩薩,奴婢代大夥兒謝二祖宗恩德!”

這話問得甚是高聳,令人一頭霧水。

高昶霍的轉過身,沉冷冷地望著他,不怒自威。

徐少卿命內侍起駕,本身則隨行在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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