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昶說著便揮了揮手,打發他快些去預備。
秣城禪寺一晤以後,本日竟又偶然間趕上了,或許這便是天意。
“這槍頭你從何得來?與雲和公主又有何乾聯?”
“現下能夠說了吧?”
徐少卿頓了頓,持續道:“直至客歲春季,因著要與貴國聯婚定盟,我朝顯德陛下召公主回宮,因她思念母妃甚重,鄙人便陪其前去舊時宮苑看望,竟偶然間發明慕妃當年的遺物,此中便有這杆槍頭。”
要不本日去瞧瞧?也許……
狄鏘冷眼盯著他,高低打量,半晌俄然一笑:“日前聽聞夏國生變,徐廠督挾貴國雲和公主外逃,不猜半途敗露,被押入東廠大牢,本王還在想這話確不確,現在看來……”
他顧不得儀態,撩著袍子便快步出殿,上了輦輿,一起向東,徑至景陽宮,穿堂過室,直到寢殿,也不待彆人脫手,本身便推了門,抬步入內。
隻聽一聲悶響,那凳子打橫著直飛出去,正撞在數名將要從門口衝出去的刺客身上,但聽一片骨骼碎裂之聲,跟著便是慘呼連連,土坯砌的門框都被撞塌了一片。
他說著,便在腰間繫袋中取出一截鏽跡斑斑的鐵器遞了疇昔。
這些日子來不再有母後禁止,焦芳老賊發去守陵,那最可愛的閹賊也送走了,少了諸般擾心之事,本該輕鬆些,冇曾想卻事與願違,即便她不再爭鬨,但那謹持守禮的模樣實在讓人更加難受,恍然間竟彷彿更冷淡了,反倒還不及以死相逼的烈性勁兒讓人放心些。
“殿下莫急,且聽鄙人慢慢道來……”
去歲春意早發,本年卻恰好相反,這般時候卻仍有些料峭之意。
狄鏘話猶未儘,俄然抬開端,森然道:“徐公公這般苦心孤詣地將如此秘事奉告本王,恐怕不止是救人這麼簡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