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那些偷襲之人這時也湧上前來,各持利刃將他周身關鍵指住。
出殿來到院內,見一眾內侍宮人各自忙著,無人偷閒,因而裝著模樣又叮嚀了幾句,便遛向左邊的迴廊,沿路行了一段,揀了個僻靜處,翻過宮牆到了內裡的巷子裡。
固然人間都說千裡姻緣一線牽,可一個是關外北國皇族,一個是北國土司家的女兒,兩人瞭解又定然是在慕妃入宮之前,的確是有些匪夷所思。
過了好半晌,那蒙麪人才愣住步子,又俯到他臉側,低聲問:“徐廠督,方命不遵,又刺殺來使,該當何罪啊?”
他想了想,輕歎著笑道:“男女情愛,這等事外人哪能曉得?公主是修佛之人,更該曉得緣是何物,如果有緣,千山萬水也隔不竭情絲,就像公主與我,這此中滋味,旁人又如多麼解?”
那人卻彷彿底子不欲理睬,又將目光瞥回徐少卿臉上,見那雙窄狹的眼中也暴露幾分驚懼,不由在兜麵後嗬然笑了笑,俄然一抬手,撫到他臉側,指間用力撕扯,竟“嘶”的將那張蠟黃的麪皮扯了下來。
可惜一念之差,現在說這個已然晚了,這疙瘩既然已在心頭結下,若要解開隻怕又要費一番工夫。
貳心中焦心,卻見對方眼含戲謔,竟負動手圍著他繞行打量,也不知在轉著甚麼主張。
隻是這話不該由他說出口,現在如許反而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