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驚呼一聲,嚇得當即縮入他懷裡。
“臣疇前不是說過麼,事在報酬,很多時候也一定便如想的那般艱钜。臣會替公主思慮著,也不必過於擔憂。”
轉念想想,又覺遲早都要把憋在內心的話說出來,辨彆不過是個前後罷了,當下輕咳一聲,便道:“既是廠臣這般說,那我便直言了……嗯,敢問廠臣為何要擅自取走我母妃的遺物?”
隻見那蛇通體青綠,頭呈尖錐狀,瞳孔垂作一條直線,尾尖卻成深紅色,竟是令人聞之色變的竹葉青。
這話說得慎重,冇有半分打趣的意義。
他凝睇著她,點點頭,又悄悄在她背上拍了拍。
他勾唇輕笑,目光灼灼,涓滴冇有躲閃的意義,像是早推測她會有此一問。
她聽他所說跟本身先前所想的分歧,暗想或許這便是真相,但心中的疑竇卻仍未解開,又問:“雖是這般說,可廠臣瞞著我將它取走,又是為何?”
或許恰是因著這般,她現在固然半偎在他懷中,卻也冇有掙動,權當是一份小小的迴應。內心隻安撫本身說,那不過是怕再趕上甚麼蛇蟲,以是不敢離他遠了。
“莫動!”
他挑挑眉,嘴上打著趣,雙臂繞到背後環在腰間,將她悄悄摟住了。
高曖懸著的那顆心這才落了地,悄悄籲了口氣,公開裡唸了兩聲佛號,便對他道:“多謝廠臣。”
徐少卿淺淺一笑,雙臂不由又緊了緊。
“等等,公主便這般走了?”
“臣要說的並不但是這個,公主這頭將事情揭過了,對方卻不見得會這般想,如果暗中動手,臣這邊就算用著心,也怕防不堪防。以是依臣之見,公主還是儘早分開京師的好。”
“早前便說了,公主若事事都對臣言謝,就不怕臣心中惶恐?”
高曖話冇說完,便見徐少卿眼神一變,俄然寒意凜然,撐起雙腿向本身靠了過來。
“實在也冇甚麼大不了,那晚公主開啟箱子,臣一見那東西便覺眼熟,正與眼下東廠所查一件案子的物證類似,厥後翻閱卷宗,一看公然不錯,以是便想拿去做個乾證。想來不過一件殘破軍火罷了,並非慕妃娘娘遺物,於臣有效,與公主倒是毫無乾係,乾脆便當作冇見過好了。隻是臣大膽擅做主張,還請公主恕罪。”
高曖胸中砰跳不止,卻不敢轉頭去望,眼睜睜地看著徐少卿身子稍稍後撤,那臂膀緩緩收回來,手上竟捏著一條蛇!
若真是遲上一時半刻,說不得她這會兒早被咬傷,多數條命已然搭出來了。望著他,不免又是感激,又是後怕。
徐少卿見她沉默無語,卻也冇再詰問,口唇伏在她耳邊低聲道:“臣本日來見,是有句話要說。之前公主所提那件舊事,臣查了這些日子,已有些端倪。”
但是見他目不斜視,言之鑿鑿,說得也是滴水不漏,竟找不出甚麼馬腳來,自家內心也迷惑了,猜想再詰問下去,他也不會明言,沉吟半晌,隻好歎口氣道:“廠臣不必告罪,歸正我是不懂的,隻要不是母妃的遺物,拿去便拿去好了……”
他好整以暇的捋了捋琵琶袖道:“臣的話不急,稍後再說也無妨,倒是公主這般倉促的趕來,定是有要緊的話說,還是公主先來問臣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