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車前帶路的是大哥長孫行布,一襲白衣白袍,一騎白馬,引得很多路人爭相轉頭旁觀。
跟著嶺南地區的安定,隋朝對南邊的統治也根基穩定下來。
從純粹乾淨、模糊魂縈的舊事中回過神,父親緩緩的站了起來,握住母親的手,“這段光陰,委曲你了。”
青煙嫋嫋,香火纏繞。令媛公主的墳前,父親的身影有些沉寂,沉寂得朝陽升起又落,掉隊又升起,直到再一個陽光衝開晨霧撒遍這一片悲寂的大地之時,母親心傷難耐的輕歎一聲,上前拍著父親的肩膀,“季晟,令媛公主泉下有知,會笑的。”
我曉得父親仍舊在擔憂我出世之時的異像。他擔憂獨孤伽羅臨死之前有甚麼特彆的交代,現在藉著隱退之機今後消逝於長安,即便哪一年我們再回長安,有些事或許就物是人非……不再為人所道及。
父親霍地將眼展開,“一個婦道人家,懂些甚麼?甚麼是功名?是非就是功名。”語畢,他命順德停上馬車,接著看向豔姬,“你不是不想去嶺南嗎?你下去,我不攔你。”
父親接到李淵的信,李淵的嶺南之行非常順利,在冼夫人的伴隨下,他和那些叛軍首級細細的申明原委,將統統的任務推到了那名喚‘丘和’的處所官身上,那丘和是以貶官幾級留在嶺南察看以觀後效。在嶺南百姓數番勸留下,李淵為了幫忙楊廣在朝堂上更得帝心,是以順水推舟的留在了嶺南。
我們的目標地━━嶺南!
父親轉頭看著大好的江山,似看到一騎塵凡的背影銀鈴般的笑聲遍撒在這廣袤的地盤,即使有很多無法,錯過的終是錯過,然任那光陰荏苒,任舊事鏽跡斑斑,但留在影象中的倒是亮光純潔……
看著父親冷酷的眼神,豔姬忍了忍心中的怨氣,終是恨恨的咬了咬牙,不再出聲。
“唉,那不是長孫家的長公子麼?”
未動一兵一卒,嶺南背叛不再,隋文帝歡暢之下,下聖旨命李淵辦理嶺南事件。同時冊封冼夫報酬譙國夫人。
豔姬有些對勁又有些失落,她嘟著唇,“老爺,你聽聽,人們都念著你呢。要不,我們留下來?深山有甚麼好,吃冇吃的,喝冇喝的,穿冇穿的。”
“能夠從這亂世中滿身而退是多麼的可貴,今後以後,冇有沉淪與否,隻要歸隱山中,享用嫡親之樂。”
因了李淵還要在嶺南待一段光陰,再加上父親有歸隱山林之意,李淵順勢要求父親到嶺南相聚。
明白父親話中的意義。母親的眼有些泛紅,聲帶一絲哽咽,“若長孫郎果然那般無情無義,妾身又怎能誓死相隨?”
統統灰塵落定,父親提出請辭,陰暗不明的隋文帝允了父親的辭呈並允了父親將令媛公主安葬在宇文家屬的墓群。
路人的感慨一一聽在耳中,父親隻是微閉上眼睛,手中搓著核桃,看不出貳內心的動靜。
豔姬有些不甘心,她不甘心過深山的餬口。但她又捨不得她的兩個兒子,是以心不甘、情不肯的上了馬車。
“大隋再無長孫郎了……”
父親歸心似箭,僅用一個月的時候就回到了隋長安。蝤鴵裻曉隋文帝準父親所請,冊封突利可汗為‘啟民可汗’,並且非常歡暢的接管了突厥對他‘賢人莫緣可汗’的尊稱。一如父親所請,隋文帝派兵5萬在朔州西北築大利城為突利可汗駐守,突利可汗大為打動,向隋稱藩,表示願千世萬代永為隋臣,今後隋北境邊患根基消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