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打劫的,餓了。”
這幫人?玩一玩?
“這枝箭,你認得吧?”單雄信的腔調悲忿填膺。
聞言,李世民冷哼一聲,臉上的神情如岩石般冷俊,他以不羈的神情看著單雄信說道:“公認?我看不儘然……是自誇的吧。”
李世民烏黑髮亮的眼睛不避不讓的看著單雄信,笑得詭異的說道:“聽聞你們綠林最講江湖道義,措置事情最是講究公允公道?”
不管是前麵還是前麵,都跟著幾個橫刀立馬的男人。
終究有一天,我們的馬車停在了一棟依山而建的院落門前,旦見院落古木陰沉,大廈連雲。竹林掩映、紅牆綠瓦,倒也彆有古樸、清幽之感。隻是當我看到門匾上謄寫的‘二賢莊’三字時,終究明白我們到了甚麼處所了━━單雄信的老巢。
‘哦’了一聲,李世民作恍然大悟狀,“本來是單莊主。幸會幸會。但是,既然單莊主也曉得我是‘誤殺’,可知《開皇律》有‘誤殺者可恕其一命,折銀補償’之規定一事。”
這氣憤的聲音恍若巨雷,驚得我不自發的發展了一步。李世民握住我的手,又淡淡的看著單雄信,不屑撇嘴,“綠林的端方?”
一點也不好玩!
“好。”語畢,單雄信擺了擺手,一名仆人模樣的人拿上一枝箭遞到李世民麵前,但見那箭頭血跡鏽痕仍舊。
聞言,李世民接過箭細看,“是我的。”
李世民眉峰一挑,嘲笑道:“何謂君子?有道是‘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有匪君子,充耳琇瑩、會弁如星。有匪君子,如金如錫、如圭如璧’,可你們呢?你們這些自誇的君子君子。以大欺小、以眾欺寡,這也算君子所為?”
“喂,打劫的,渴了。”
曉得著了李世民的道。單雄信霍地起家,一步跨到李世民的麵前,“綠林自有綠林的端方,甚麼《開皇律》,一概非論。”
“這是天然。”
“不錯,綠林。”
想到一年前李世民誤殺了單雄信的大哥一事,就想到那甚麼‘綠林追殺令’,看來李世民這回是九死平生了,隻是我……無辜了些……
‘自誇’二字更激憤了單雄信,不再羅嗦,他眼中暴露駭人的光芒,“無知小兒,你懂甚麼,你隻要曉得你的命走到絕頂便是。”
一起上,李世民變著體例‘折磨’那些打劫我們的人。那些人的脾氣好得出奇,不管李世民有甚麼要求,他們都儘量滿足。能夠說他們一點不像打劫的,的確就像是陪著哪家的少爺、蜜斯出遊的家仆。
單雄信的臉頰有些抽搐,“被你‘誤殺’的人是我大哥━━單道。”
李世民用心將‘誤殺’二字說得極重。
不明白李世民所問何意,但對他所說的‘自居’二字特彆惡感,單雄信怒道:“甚麼叫自居?這是大師公認的。”
“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殺人償命,你總該懂吧。”
“更聽聞綠林的人都以君子自居?”
“小小年紀,一箭封喉、取人道命,真真了得。隻是你方纔也說了,殺人償命……”說到這裡,單雄信一把抓過箭狠狠的砸在桌子上,他將身披的大麾擺到身後,氣勢洶洶的坐到太師椅中,“來人,將李世民推下去斬了。”
當那群人將我和李世民押到單雄信麵前的時候,我不由細細的打量起他來。本來也不過一名15歲擺佈的少年,生得身軀凜冽、邊幅堂堂,兩彎眉渾如刷漆,更有甚者是他那滿頭似血的紅髮令人不自發的膽怯,將他‘萬夫難敵之威’襯著得淋漓儘致。按江湖黑話,這單雄信但是江湖的總瓢把子、武林的盟主。隻是現在……他那一雙寒星迸射的眼正惡狠狠的瞪著李世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