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就算千難萬難,但如果她想做捨命也會幫我完成。
李世民兵出函穀關,必定是泰初之大戰,畢竟此戰他碰到的人不是一個劉武周,而是竇建德、王世充的聯盟軍。以是,做為無極的我必須去幫他。如果我以秦王妃的身份跟隨在他身邊,又如何兼顧成無極?
這打胎藥就這麼擺在承乾的麵前,總有在他的麵前行刺他親兄弟的懷疑。
抓過藥碗,我的肚子突地感覺一片冰冷,痛遍襲滿身。
小子,你懂甚麼?心中腹誹著,我輕拍著承乾的頭,好笑的睨著他。
端起藥碗,我拉著秦媽媽來到外間,在她耳邊低語,“本尊決定了,這兩個孩子是無極的。”
翌日。
“可母妃昨晚哭了,蠶兒得去奉告父王。”
隻到拂曉終是捱不住睏意襲來才歪在承乾的身邊打了個盹,不想一覺就這般睡到了午後。
淚眼昏黃,我看向秦媽媽。
初秋的風帶來陣陣野菊花的暗香。
我……又有孩子了!
似懂非懂,承乾點了點頭。見秦媽媽端了些糕點上來,他倉猝伸手抓了便往嘴中送。卻因為吃得太急,嚥住了。
我笑著伸手替他拍著嘴角的糕屑,不斷的說著‘慢點’的話。
我好笑的睨了她一眼,笑著點了點頭,“媽媽,彆忙活了,下去罷,有乾兒照顧我,你‘放心’罷。”我用心將‘放心’二字說得極重,她定當明白我的意義。
正在此時,傳來秦媽媽焦心的聲音,“小王爺,下來,下來。”
“父王點兵點將去了。據我所知,羅成叔叔、秦瓊伯伯、如晦叔叔、劉叔叔、段叔叔、三孃舅、李靖伯伯、徐茂公伯伯……”一邊說著話,承乾一邊扳著小手指數著,直至十個小手指頭數完,他‘唉呀’一聲,又道:“歸正,蠶兒熟諳的好多伯伯、叔叔這一次都要陪著父王出征。哦,對了,另有小黑碳的父親也要去。”
我呢,也想著體例輕哄他,務必使他睡著,免得他真‘逼’著我喝藥,到時候我真就有些騎虎難下了。
嘴角噙著笑,秦媽媽摸了摸承乾的頭,“小王爺,你母妃病著,不要鬨得太狠,明白不?”
“還是母妃好,不像秦媽媽那般的管著我。”
將藥碗拿過放在桌案上,我輕颳著承乾的鼻子,“這藥啊,要攤涼了喝纔有效,以是,再放一放。”
“娘娘,你真狠心。你並不是擔憂王爺不信賴你,而是你底子就不想要這兩個孩子。”
“母妃,父王說了,此番決鬥中原一樣要帶著蠶兒。”
將藥送到唇邊,淚不自發的滾落而下,手亦顫抖起來。
“燕朱紫也能夠作證啊。”
昨晚的統統撲入腦海。
“這不有嗎?”一邊說著話,承乾一邊將那裝著打胎藥的碗抓到手中就往嘴中送。
語及此,她突地頓住,長歎道:“娘娘既然有叮嚀,部屬便是萬死也不辭。隻是部屬請娘娘徹夜不要安睡。”
看著藥碗中濺起的滴滴波紋,彷彿曉得我在做著艱钜的決定,如雲、如月不似以往般的膩著我,而是快速的分開。
吃飽了,鎮靜了一天的承乾吃飽喝足後睡意便襲來。早將要奉侍我喝藥的事忘諸腦後。
我活在大唐,卻死守著21世紀的理念,世人皆醉我獨醒,能不令你們恨?
倒是我今後要謹慎謹慎些,方纔是心寸大亂才導致警戒性降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