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的神情有些焦心,魏征跪伏於地,語句中莫不帶著痛心疾首。“依微臣來看,現在殿下和秦王之爭不再是分庭抗禮了,而是到了不是你死便是我活的境地。秦王智謀過人,打他小微臣便深有體味。現在他功蓋天下不說,還能夠殺人於無形、栽贓於無形。翻手為雲、覆手為雨的最高境地不過如此。其勢已成、尾大不掉,要想從他那邊蠶食功高之人是千萬不成了。以是,一如他撤除季老他們五人般,我們最好是找個機遇人不知、鬼不覺的除了他纔是。”
壓抑著心中的肝火,我看向李建成,隻見李建成的神采非常慘白,臉頰的肌肉不斷的顫栗著,半晌他展開眼睛,聲音也透著軟疲,“曉得嗎?孤帶元吉的時候固然比帶二弟的時候長,但孤對二弟更加寵嬖、放縱,打他小孤便替他承擔了極多的禍事,也正因了此他行事越來越冇法無天、狂放不羈……孤既是他的大哥也是他的父親。他有明天的離經叛道,孤也有任務……孤能夠讓他無權、無勢、無依、無靠,但如何捨得讓他無命呢?”
看著李淵迷惑的神情,張婕妤的眼睛竟然紅了,回道:“陛下莫不是忘了?常常家宴時,秦王老是感喟墮淚,惹得歡歡樂喜的家宴老是變得煩悶寡歡之極的事?”
伊人?
彷彿被妃嬪們說動,又見李建成神采慘白,表示陳福近前問了些話後,李淵賜坐李建成,說了聲‘坐下回話罷。’
震驚中,我不自發的又看向李淵,我很肯定他的身邊空無一人。即便是寺人、宮女都不見蹤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