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話語響徹在大廳以內,常遠緊緊的跟著胡笛,骨匕脫手而出,帶起一道白光,噬向胡笛的背心。
常遠嘲笑一聲,“你的死期到了!”
“甚麼話?”
“受死吧!”
胡笛握著墨雲劍的手顫抖了一下,指節因為用力而顯得有些慘白,他的麵上浮起一絲笑容,“常公子可曾聽過一句話?”
“你輸了。”
常遠張著嘴巴,聲音有些沙啞,“你憑甚麼贏我?你不敢殺我,但是我敢殺你!這場比鬥從開端你就已經輸了!”
胡笛又說了一遍,手上微微一震,墨雲劍上,劍氣驀地吐出,自常遠脖間掠過,一縷玄色的髮絲緩緩飄落下來。
“可不是嘛。常遠家傳的長春決但是以氣味悠長著名的。”
胡笛猛一震劍,將常遠甩落在地,墨雲劍斜指著他,劍氣吞吐不定。
“你輸了!”
威壓是如此的厚重,彷彿一座巍峨的山嶽從天而降,彈壓了下來。
二者碰撞到了一起,骨匕倒卷而回,墨雲劍也猛地動顫了一下,狹長的劍身拍擊在胡笛的背上,他向前踉蹌了兩步,似是被劍上的力道震傷了。
他猛地向前躍起,接住倒飛返來的骨匕,身形在半空滯了一下,雙手合握住骨匕,以猛虎下山之勢,向胡笛撲去。森白的骨匕從高處落下,無數狂亂的元氣在它的裹挾之下凝整合一個鋒利的氣旋。
紅色骨匕帶著陰冷的氣味從身後刺了過來,胡笛竟然冇有再去格擋,而是向著火線邁了一步。
“匹夫一怒,血濺五步!”
“那傢夥要不可了!”
胡笛搖了點頭,“你體內元氣已經所剩無幾,再打下去成果也是一樣。”
大廳以內鴉雀無聲,場麵反轉的太快,本來看起來非常狼狽的他竟然一刹時反敗為勝。
“現在跪地告饒,或許我還會考慮放你一條活路。”
跟著胡笛的回身,大廳當中頓時熱烈了起來。
“快運功抵擋!”
胡笛俄然大喝一聲,身形竟詭異的向後一仰,與身在半空的常遠來個麵劈麵,一道淩厲而浩大的劍氣沖天而起,精準的頂在了氣旋的中間之處。
說完他看了常遠手中的骨匕一眼,有些躊躇,但畢竟還是回身走向了徐蘭絮那邊。
徐蘭絮搖了點頭,一雙美目盯著場中狼狽躲閃的胡笛,眉頭微微皺著,似是在思慮著甚麼。
“你一向在陰我?”
目睹胡笛被常遠追著跑,圍觀的少年們頓時談笑起來。
常遠神采有些慘白,握著骨匕的右手用力攥著,手上的青筋凸顯得清楚可見,背後有些發涼,一道陰寒的目光正諦視著他。常遠曉得那是誰的目光,他低著頭,看著森白的骨匕,俄然猛地將捂住傷口的左手按在了骨匕之上。滾燙的鮮血染紅了骨匕,一股妖異的氣味猛地發作出來。
胡笛聽著身後匕首緩慢摩擦帶起的破空聲,右手重抬,彷彿是想要使出封字劍訣,隻是不知為何又放了下去,他提著墨雲劍,往前大步奔去。身後白骨匕首如影隨形,不竭的揮刺斜砍,每一擊都照準關鍵之處,凶惡而惡毒,好似一條毒蛇在吞吐著蛇信。
“叮!”
“看他能把氣味埋冇的那麼完美,必定是哪個王謝大派的弟子,能打贏常遠,也不敷為奇。”
人群中,茗香悄悄地拉了一下徐蘭絮的衣角,嘴唇微動,不知在說些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