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瘸子冷冷道，“這就是我的端方，也是學飛雲拳的端方，我冇偶然候去打造一個廢料。”

我忙攔住馬麗，“姐，你彆說了。劉哥不是罵人，他說得對，這和上課一樣，冇悟性還學甚麼呀。劉哥，我聽你的，我會細心看的。”

劉瘸子點點頭，把外套脫掉，暴露健碩的身材，擺好架式，低低一聲，“看細心了。”

“如果你連橡皮泥都做不到，如何能成為一個秤砣。小子，你今後的敵手不一樣了，再靠橡皮泥那一套隻能找死，以是你今後必須成為一塊秤砣。”

“還是我弟心疼我，你這瘸子就是個冇知己貨，怪不得會成了瘸子。”馬麗狠狠拍了劉瘸子一巴掌。

“我已經害過一個女人了，我不想再害第二個。小子，我就是個妖，離人越遠越好，不然隻會給人找費事。對之前的餬口我也厭倦了，留在這裡冇甚麼意義。”

我一見忙替馬麗得救，“劉哥，就讓我姐留下吧，我信賴她的話。”

“好，跟我練一遍。”

“我記著了。”馬麗忙點頭，劉瘸子這句話比甚麼話都管用。

劉瘸子一笑，“那我就不去當門衛了。本來我也不想去。”

我倆反比劃著，馬麗從裡間出來了，“你倆還練呢，早晨冇睡？”

我忙瞪大眼睛緊盯著劉瘸子，眼睛都不敢眨一下。馬麗也不吵吵了，坐在一邊凝神靜看。

劉瘸子還冇說話，馬麗先插話道，“張帆，姐感覺你練的挺好，剛學就有模有樣了，不比瘸子差，就是行動不如他熟。”

炊火燃燒，劉瘸子不再說話，我也不再問，我和劉瘸子彷彿都睡著了，又彷彿都冇睡著，各自沉在各自的思路中，仍憑夜色穿行。

“劉瘸子，誰是廢料，你如何罵人呢？”馬麗急了。

“你。”馬麗氣鼓鼓地剛想罵劉瘸子，看看劉瘸子嚴厲的神采，把話又嚥了歸去，“行了，該著我欠你的，不就一個禮拜嗎，這一個禮拜早晨我替你值班，不過我們可說好了，一個禮拜以後，你教完了張帆，可不準偷偷再溜了。”

“劉哥，我們就在這練啊？”我聽到劉瘸子現在就要教我，內心又驚又喜，但同時看看屋裡的環境，在檯球廳裡能練嗎？

“這是家傳的工夫，據我所知冇有第二小我了，李鐵曾經想讓我教他，但我冇教。”

劉瘸子彆看一隻腳跛著，但行動很快，閃躲騰挪涓滴不受影響，在檯球案子中間穿越來往，像一朵緩慢飛舞的流雲，並且行動越來越快，看得我目炫狼籍，我從速揉揉眼睛，同時大腦開端飛速扭轉，把本身畫畫的本領用上，把劉瘸子每一個招法，都在腦袋快速勾畫一遍，手腳也不自發地跟著比劃。

劉瘸子一邊看一邊點頭，“不錯，你這悟性比我還要好。”

淩晨鬧錶一響，我先從檯球案上蹦起來，看看時候，才六點，我剛一起身，劉瘸子也從案子上坐起來，往窗外瞟了一眼，“張帆，你再把明天我教你的練一遍。”

“一週以後，就是你本身練了，徒弟領進門，修行在小我，我隻教你招數，至於你最後練到甚麼程度，靠你本身了。百鍊成鋼還是煉成一快廢鐵，我說了不算。”劉瘸子淡淡道。

“那一週以後呢？”

劉瘸子無法一笑，冇說話。

“這是甚麼端方，哪有如許教人的，還不教第三遍。”馬麗替我抱不平，“劉瘸子，你這是用心拖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