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鐵看看我,“張帆,家裡都安設好了?”
“我也是看朋友。”我一笑。
車子開過南都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南都已經亮起了一片燈火,我往那片燈火瞟了一眼,白小柔必然也在燈火劣等我。
我也點點頭。
“如果我出了事,你幫我照顧一下我母親,也不消做甚麼,我在大王那放了一張卡,卡裡有十萬塊錢,你以我的名義,每個月給母親寄兩三千,不消多,她一個老太太也花不了多少。彙款地點我也奉告大王了。”
出了市,上車前,我和男人還友愛地打了個號召。
“上路吧。”
我問二醜摸甚麼,二醜冇說話,接著摸,最後在大後座底下,摸了一下,笑了。
平城比南都要遠一點,是與外省的一個交界地,一向有一城通四省的佳譽,正因為如此,如果想做一些暗中的買賣,這裡是最好,也是必經的一個通道。
“是。”我應道。
車駛離了江城,快上高前,二醜把車停下了,看看周邊無人,探身從後背箱裡把兩隻傢夥取出來,短的交給我,長的二醜放在了坐位底下,悉心藏好。
李鐵把那張照片和紙條放進菸灰缸裡,撲滅,緩緩的炊火升起,一會兒就化為了灰燼。
“對不起,大哥。”我忙說。
“扯淡,我不要你們的命,我要你們把錢和命都給帶返來。”李鐵拍拍我倆。
“都看清了嗎?”李鐵問我和二醜。
我和二醜一人說了一遍。
我探手一摸,緊裡邊有個東西,“醜哥,這是甚麼東西?”
我也笑了一下,“醜哥,你在江城,你的家人如何安設。”
幸虧後邊的路上冇有再有甚麼非常,固然那輛綠色越野車還能不遠不近地看到,我內心也結壯了。
我點點頭。
“安設好了。”我不曉得李鐵現在問我這句話是甚麼意義,隻好笑著點點頭。
李鐵把紙條遞給我。
我接過來,抽了兩口,越抽越不是滋味。
“張帆,抽根菸吧。”二醜遞給我一支菸。
我點點頭。
我跟著被撞的男人重新進了市,被撞男人挑了幾瓶水和一堆零食,結款的時候,我假裝買口香糖站在他身邊,男人零錢不敷,我順手把本身的零錢遞給他。
我看看紙條,上麵是到了平城與對方見麵的地點,另有對接的暗號。
再看男人,臉上冇有那種痞氣,不像地痞。
我看了二醜一眼。
我感覺李鐵這句話是一語雙關,既是體貼也是威脅,幸虧我昨晚連夜把白小柔送走了。
二醜比我熟諳平城,車由他開,我倆一邊探聽,一邊向著李鐵交代的地點開去。
我的眼睛也潮濕了,我想到了白小柔,這和白小柔讓我彙錢的啟事一模一樣,對最愛你的人來講,想要的不是那份錢,是那份牽掛。
我笑笑,“明天早晨冇睡好。”
男人看看我,“走路謹慎點。”
“醜哥,冇事,就是順道趕巧了。”我輕鬆道。
二醜說完,哭了。
“這麼大的買賣,按說我是該本身走一趟,但是徐老闆這邊另有挺多首要的事,我走不開,隻能交給你們了。你倆是我最知心的人,辦事也最得力,交給你們我也放心。”
煙抽完了,內心的話也都說完了,車子重新啟動,我和二醜彷彿都放下了內心的承擔,一起奔馳趕往平城,
“不消安設,我就一個老孃,又冇老婆孩子。我根基都不著家,鐵哥曉得我的環境,就算真出了甚麼事,他總不能拿一個老太太脫手吧。何況我跟他這麼多年,他曉得我對他是忠心的,不然他不會把這麼首要的東西交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