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修然還不算復甦,腦袋的轉速也很慢,固然聽到了耳邊的聲音卻冇有當即貫穿意義,隻是聽著那輕柔的話語放心了很多,暴露一絲笑。
拿著酒精棉球擦了擦那半邊閃現麥色的臀部,聶曼卿用拇指和食指按住了要注射的部位,很不客氣的將針紮了上去,然後向上抽了下發明有回血便鞭策活塞將藥注射了出來。當初教員有說過注射的重視事項,推針勻速,拔取位置的十字法連線法等等,注射部位聶曼卿冇敢亂來,隻是這把針紮出來的力度和鞭策活塞的速率但是隨她節製的。
“真乖,下午給你勾槐花吃,傳聞有一樹紫槐花,我去找人問問”慕雲昌說著,看到規複了荏弱模樣和順如水普通的聶曼卿忍不住又揉了揉她的頭髮。
“乖,你隻要乖乖的聽曼曼的話,做個好人,媽媽就不會分開你的…”聶曼卿將毛巾重新搭在了沈修然的額頭伸出空著的手撫了撫他硬硬的頭髮有些心虛的說道。
“你如果再敢欺負我,下次注射就不給你消毒,打到你的坐骨神經上!”
“等你醒了發明屁股很痛,還長了包,千萬彆驚奇,這都是你欺負我的成果!”
迷含混糊的沈修然不覺間就悶哼了一聲,聶曼卿垂著眼,小臉緊繃著,看上去麵無神采,實在已經在憋著笑了,之前所受的憋屈,有些憤激的表情彷彿消弱了很多。慕雲昌聽到沈修然那聲悶哼,吞了口口水,他固然冇見過聶曼卿給人打過針,卻也見過彆人注射,話說聶曼卿但是個和順的小孩啊,打起針來竟然這麼“鹵莽”,他隻是看著就感覺臀部的肌肉有些發緊…
聶曼卿看了眼沈修然躊躇了下還是承諾了,固然對沈修然很不爽,但他現在是病人,並且還已經暈成瞭如許,應當冇甚麼傷害了,更何況還是慕雲昌奉求她幫手的…
“媽…”聽到隨後沈修然口中喊出的這個稱呼,聶曼卿眨了眨眼回神,鄙夷了下本身剛纔那種莫名其妙的表情…
慕雲昌在一邊看到聶曼卿的神采,俄然感覺這個丫頭平時和順的眼裡彷彿閃過一絲“煞氣”,看的讓他忍不住都起了雞皮疙瘩。
聶曼卿隻是想試下沈修然的溫度有冇有降點,冇想到竟被他抓住了手,倉猝往外抽,閉著眼的沈修然倒是將她的手貼在了他的臉上,嘴裡喃喃的說著“彆,分袂開,我…求你,分袂開…”
聶曼卿扒拉下內裡東西,竟然都是甜食,東西未幾,隻是一些奶糖,芝麻糖,麥芽糖,另有一點水晶蜜棗,倒是看的她口水直流,這是目前她最愛吃的幾樣,想到之前在火車上沈修然看她吃芝麻糖流口水的模樣,她斜眼瞪了下睡的天昏地暗的沈修然,心想著本來他也是如許喜好吃甜的,那她就把他的這些東西都給吃光了,哼!
聶曼卿故意想抽回本身的手,卻冇有勝利,隻好將椅子移近了點兒,做在了炕邊,不一會兒,因為無聊便一手支著下巴睡著了。
火燙的額頭再次打仗到了冰冷,微涼軟膩的觸感像是一根線一樣,將輕飄飄的靈魂拉了下來,迴歸到了身材裡,他忍不住輕哼了一聲,在那觸感要分開時,忍不住伸手去抓,握在手裡是小小的一團,軟軟的,涼涼的,很舒暢…
“沈修然,你連聶曼卿都敢欺負,真是好大的膽量!”
“曼曼,感謝你了,下午,你能不能幫我看著他,不消太細心,累了就歸去睡覺,我給隊長說下,給村裡人看病也是有工分拿的,下午你也能夠趁機歇息下”慕雲昌在聶曼卿給沈修然打完針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