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早晨,我冇有睡著,滿腦筋都是我媽哭紅的眼睛和我爸佝僂的背影。
我媽當時就哭了,我爸的臉陰沉得像鍋底一樣,當時就問我手是如何回事,我當然不能說是在賭場作弊被人給切了,隻說是在工廠打工不謹慎被機器切了,又拿出早已籌辦好的一張銀行卡給我父母,說是廠裡賠的錢。
回家的當天早晨真是難過,我媽好坦白,隻是抓著我的手哭,嘴裡一向唸叨:“我晨晨虧損了,你疼啊……”
家裡人都以為我是轉了性子蕩子轉頭了,加上我帶返來大包小包的禮品,還給家裡親戚的小孩都包了大紅包,統統人都對我很熱忱,也冇人對我少了根手指多說甚麼。
蘭雨說:“你彆管,你過來接我吧,我一天都不想在家呆了。”說著就大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