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太醫已經診治過,已經離開險境,大師露個麵,顯現動手足情分就行了。
“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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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爺說,有福晉在,再冇有甚麼不放心的……”
他翻身坐起來,就感覺口乾舌燥、手腳發軟,身上黏黏糊糊的。
董鄂氏也讓她刮目相看。
舒舒冇有多說甚麼,打發何玉柱與李銀出了上房。
聽到外頭動靜,舒舒昂首,見兩位出來,立時撂下針線起了:“八伯、十叔……”
“福晉,阿哥們連續當差返來,得了動靜,多數會來探病……”
舒舒縫好了小衫,就叫小榆拿下去洗了。
有這兩位在,再有其他阿哥過來探病,舒舒就是露了麵見個禮,隨後就避到書房這邊,將東次間留給兩位阿哥接待客人。
直到有寺人稟告,說是十三阿哥、十四阿哥都來了,他纔跟著露麵。
到時候來交常常的,在正房不便利。
二所。
“哼!九哥過河拆橋,要不是弟弟我,九哥你還昏著……”
十四阿哥擠眉弄眼,帶了幾分小對勁。
昨日九阿哥的昏迷,給舒舒帶來很大的震驚。
舒舒則帶了嬤嬤、丫環們,在正房外候著。
“哈哈!九哥這不是醒了……再睡早晨就走困了……”
走到前院,八阿哥才帶了不同意道:“老十,到底不比之前,不要率性……”
這個是古方,有說是自宋元有記錄的,有說是明初時有的……
本來寬廣的屋子,彷彿一下子擁堵起來。
後代有鼎鼎大名的成藥“藿香正氣水”,味道非常銷魂,不過結果也是頂頂好。
十二阿哥雖在乾西五所住著,但是姍姍來遲。
十阿哥的聲音都帶了輕巧,號召著八阿哥分開。
四阿哥與五阿哥都是打小養在景仁宮的,夙來交好,又是麵冷心熱的性子,留下來陪著說話,也是想著稍後送兩個小的回兆祥所。
奶嬤嬤神采訕訕,撂下了酥酪。
八福晉端起來,摸了好幾下:“如何是溫的?”
八福晉皺眉道:“彆說這個,不吉利!”
十三阿哥目瞪口呆,想要喊人,又閉上了嘴巴。
瞧著十阿哥之前的架式,怕是真嚇壞了,恨不得不移眼的守著,如何就走了?
五阿哥夙來好脾氣,眼下倒是板著臉,對著弟弟“咕咕嚕嚕”的,蒙語滿語都帶著,就是一番嗬叱。
大請安思就是他笨的像豬,這麼大了,冷熱都鬨不明白,還要人跟著操心。
十三阿哥嚇了一跳,伸手要攔著,被十四阿哥一把推開。
此次太病院給九阿哥看的治暑熱的藥,是湯藥,並不是成藥。
她真是怕了。
頭所正房。
第二天早上,九阿哥被餓醒了。
至於舒舒本身,實在冇有甚麼胃口,膳桌擺上了,她也就喝了幾口綠豆湯。
十阿哥都冇有攔著,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瞧著模樣恨不得也上去罵一遭。
此時九阿哥也不曉得為甚麼,就是想要叫一聲。
除了太子冇有親至,隻打發毓慶宮的總管寺人來了一遭,另有幾個小阿哥行動不便,其他阿哥都露了麵,包含住在兆祥所的十三阿哥、十四阿哥。
不過舒舒也留下何玉柱與李銀兩個在正房奉侍,如此迎來送往也便利。
大師過來探病,天然是要見一見正主。
四阿哥皺眉,隻能看了九阿哥一眼,而後對五阿哥說了一聲,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