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海員生涯_第8章 玻璃屋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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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上有個海員叫小周,之前在韓國船上乾海員,韓語說的嘎嘎的,船長讓他奉告朝鮮的漁民,每天早晨都要來,每天都要螃蟹跟魚。

釜山開出去以後去,船又回到浦項裝滿塑料渣滓接著去朝鮮,老模樣在海蔘崴中轉了一下,到了朝鮮羅津,呼喚代理無果,船在錨地拋了錨。

“海神號,海神號,這裡是凱歌輪三副,我們在朝鮮待了4個半月月了,金正日死了,代理彷彿也被槍斃了,現在全線封了,不讓進不讓出,泊位另一條船已經呆了半年了,我們公司牛找了大使館的乾係,現在纔給放行。船長保重,不能再說了,兵艦在前麵跟著呢。”

船長有些心急,呼喚代理還是冇通,船長開端呼喚邊防,邊防說你們原地等候,四周海疆已經佈雷,不要隨便亂動。

船長堆棧裡已經冇煙了,菸灰缸的菸頭被我抽了3遍,,過濾嘴已經吸掉了一半,每天最幸運的事就是能在船麵上找到之前不經意間丟掉的菸頭。

那已經是10月份了,我們在那邊拋錨的第135天,恰是蟹子最肥美的時候,我們的午餐普通是鴉片魚生魚片加芥末,晚餐一人10個螃蟹加一頭大蒜。

事情在某一天的早餐時候呈現了轉機,駕駛台值班的三副看到兩條船在船埠方向使出,從速打電話讓船長上駕駛台。

拋錨冇有事情可做,大師開端打牌,鬥地主紮金花,整天烏煙瘴氣的,就如許過了10多天,大師都玩累了。

船長一聽是個三副,用心把鎮靜的聲音壓下來,假裝很嚴肅的模樣說:“這裡是海神號船長,你們在船埠待了多長時候了,代理如何一向叫不通,現在有合適的泊位嗎?”

第四個月的時候,大師已經開端呈現幻覺,船上已經開端呈現衝突,每天誰看誰都不紮眼,我身子薄弱,整天謹慎翼翼避開船上那些狂躁的人群,恐怕被打。

船長奉告值班的海員,每10分鐘呼喚代理一次,不斷的用英語說,我們冇水,冇吃的,冇有燃油了,我們要回家!

“我呼喚代理叫不通,也就這幾天吧,多拋幾天錨多好,大師樂嗬樂嗬。”船長最喜好拋錨了。

“老邁,冇有菜了,洋蔥跟土豆也吃快光了。”大廚有些委曲。

船長手一滑,高頻電話跌落到了地上,這時候我內心才曉得,國企就是牛。

大廚去找船長,說,船長,麵還能撐半個月,大米也就10天了,再不靠船埠我們就餓死了,船長也是一臉笑容。

不知不覺又一個月疇昔了,船上已經冇有了淡水,冇有體例隻能把好久不消的造水機啟動起來,造出來的淡水一股子騷味,每天的感受就彷彿拿尿洗臉,拿尿刷牙,拿尿泡茶,然後喝白開尿。

凱歌輪三副說:“你好船長,請換77頻道。”

痔瘡跟芳華痘在那一段時候眾多成災,那一段時候我估計我把我後半生的螃蟹都吃光了,乃至於在陸地上跟彆人用飯的時候,他們點個大閘蟹,我就會去廁所乾嘔好久。

“如何又是洋蔥炒土豆啊?”大副有點不歡暢對著大廚嚷道。

“你好,這裡是凱歌輪三副,收到請講。”

事情終究呈現了轉機,我們早晨釣魷魚的時候,有條朝鮮小漁船靠過來,我們從速放引水梯,用手套毛巾番筧換了一盆盆的螃蟹,鴉片魚,另有叫不上名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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