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洛聞驚奇地問：“你……你在乾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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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說：“六七歲。”

話音剛落，徐洛聞猛地站住。

徐洛聞昂首看他：“你……你不是妖怪嗎？”

白狼點頭：“狼人。”

畢竟在他的生長過程中，妖怪神仙之類算是耳濡目染，《西紀行》、《白娘子》、《聊齋》……這些電視劇從藐視到大。作為受過傑出教誨的二十一世紀青年，他一向不信賴妖妖怪怪的存在，但碰到白狼以後，親目睹證了狼變大家變狼的奇異氣象以後，他不得不信賴，這個天下真的有妖。

徐洛聞喜極而泣，又哭又笑著大聲答覆：“是我，我是徐洛聞！”

撐著地坐起來，腿俄然碰到一個活物，把他嚇得叫出聲來。

徐洛聞衝動地顫栗，他張了張嘴，冇發作聲音。

裴澍言猛地捂住了徐洛聞的耳朵。

白狼說：“那小我，已經死了。脫掉衣服，埋在雪裡。”

熱血流進嘴裡，滑進喉嚨，流向體內深處。

火線突然亮起數道亮光。

沉默半晌，他說：“你不喜好，這裡？”

短短幾句話，傳達的資訊卻令徐洛聞心驚。

白狼安靜地看著他，火光映在他臉上，忽明忽暗。

等明天再問吧，等他睡醒了。

可他曉得，他要順從，他不是茹毛飲血的野獸，他是人。

徐洛聞想退開，但是他身後就是石壁，無路可退。

譚嘉應剛要問如何了，就聽到一聲狼嚎響徹在山洞裡，頃刻驚得他呼吸和心跳一同停了。

“我終究找到你了，”裴澍言的聲音裡有濃濃的哽咽，“我終究……找到你了。”

徐洛聞一麵絕望著，一麵滿足著。

徐洛聞不曉得白狼為甚麼要這麼做。

火線俄然傳來腳步聲。

徐洛聞躊躇了一會兒，還是問出口：“你父母……為甚麼會被殺？”

“聽到了，”裴澍言放開他，端住他的臉，為他擦眼淚，“我還撿到了你的刀，然後跟著雪地上的足跡找到了這裡。”

六耳亦步亦趨地跟在徐洛聞身後，乃至用爪子扯他的褲腿。

他當即背上沉甸甸的揹包往外走，水也顧不上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