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那……”
說罷話,茗賞將那玉盅往蘇梅的麵前推了推,麵上含笑道:“奴婢在裡頭加了溫奶與雪蜜,味道定是不錯的。”
“哦,是鵝鵝。”被蘇娟巧牽著小手往房門外帶去,蘇梅的小嘴上還沾著那燕窩的湯水,純紅色的奶漬粘在她粉嫩的唇瓣之上,顯眼非常。
聽到幼白的話,蘇梅從速將麵前那玉盅裡頭的燕窩一股腦的都喝進了嘴裡,然後鼓著一張白嫩臉頰看向那徐行走進房內的馬焱。
聽到蘇娟巧的話,蘇梅愣了愣神,然後遲緩點了點小腦袋。
“是,不過三老爺半途有事回了院子,那刑部左侍郎便自駕著木筏賞了一會子清蓮。”一邊說著話,天寶一邊從寬袖當中取出一張紙條遞給馬焱道:“少爺,這是張氏身邊的丫環安濃這幾日裡的行跡。”
“都辦好了。”天寶點了點頭後道:“隻要那張氏入了天覺寺,冇有個三五年,怕是出不來的。”
加了溫奶與銀耳的燕窩細糯軟膩,滑溜溜的順入口中,直接便溜到了蘇梅的喉嚨口下了肚。
“是。”天寶垂首回聲。
“我也是適值才聽到穗香與那甘棠苑的安濃說的話,大夫人一貫信佛,那天覺寺的大師又是個有大聰明的人,大夫人當然是堅信不疑的了,當下便派人迴文國公府報信了……”
“四姐兒,四少爺返來了。”合法蘇梅發著呆的時候,外頭的幼白輕手重腳的撩開房門處的細紗,聲音輕緩道。
“是之前鳳仙台的頂台柱,闌珊女人……”頓了頓話,天寶抬首看向麵前的馬焱,有些躊躇著抬高聲音道:“少爺不感覺這闌珊女人與……四姐兒有些……相像嗎?”
那被蘇梅捏在手裡的青大梅趁機擺脫,揮著大翅膀顛顛的和一旁的蜜大餞滾回了窩裡。
“行了,下去吧。”朝著天寶揮了揮手,馬焱抬頭望向廊外皎月,那張清俊麵龐之上神情冷酷。
看著麵前那冒著氤氳熱氣的鮮嫩燕窩,蘇梅噘著一張小嘴坐在實木圓凳之上,白嫩小臉鼓成一團,半晌以後才蔫蔫的重新拾起了那刻著一隻小肥鵝的金匙,將其插入那玉盅當中,恨恨的舀了一勺塞入口中。
伸手接過天寶手中的畫軸,馬焱慢條斯理的扯開上頭的細繩輕緩展開,隻見這畫軸之上畫著一身穿細薄襦裙的美豔女子,肌膚白細,身形纖細,一顰一笑,皆勾民氣魄。
“嗯。”伸手接過天寶手中的清茶,馬焱輕抿一口後微微點頭道:“本日那刑部左侍郎周易是與父親一道上的淺湖?”
聽罷天寶的話,馬焱並未答話,他雙手負於身後,雙眸微眯,彷彿是在思考著甚麼事情,半晌以後,馬焱從寬袖當中取出一物事遞與天寶道:“這東西是我本日在淺湖當中的假山石壁之上發明的,大抵是舊物,你拿著去問問董古行的人,看看到底是甚麼東西。”
聽到妙凝的話,蘇梅一邊吞嚥著小嘴裡的燕窩,一邊抬眸道:“甚麼話?”
天氣漸暗,蟲鳥分鳴,鹿鳴苑中,燈火通亮,蘇梅穿戴一襲薄弱褻衣蔫蔫的躺在繡床之上喝著溫奶,身側幼白替她細細扇著美人扇,柔膩的暖風跟著垂順下來的細幔輕飄,惹得蘇梅禁不住的開端昏昏欲睡起來。
……
“四少爺,四少爺,你們眼裡都是那馬焱,那裡還曉得我纔是你們的四姐兒……”鼓著一張白嫩小臉,蘇梅瞪著一雙濕漉水眸看向麵前的茗賞,聲音軟糯,滿滿都是抱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