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哥兒是足月出世的,可她父親文國公是八個半月前才娶得張氏,以是這孩子該當是在張氏與文國公結婚前便就在張氏肚子裡頭呆著了,如此細究起來,不是這張氏在結婚前擅自與外人珠胎暗結,便是這張氏在結婚前早已與文國私有染了。
瑞哥兒垂著小腦袋看了一眼手裡俄然多出來的那顆渾圓蜜餞,然後又昂首看了一眼麵前的蘇梅,白嫩的小臉之上滿滿都是迷惑神采。
看著那張沾滿黏膩冰糖雪梨汁水和糯米八寶粥的軟嫩小臉,馬焱不知為何,高聳的想起了昨晚那陣陣繚繞在鼻息之間的甜膩奶香,軟乎乎,綿密密的……
一邊說著話,穗香一把抱起蘇梅那嬌軟的小身子,細細用巾帕替她擦了小臉道:“走,隨奴婢去外頭……”
……
“瑞哥兒……”看到這副哭鬨模樣的瑞哥兒,張氏直接便將他從懷裡抱出,安排於身側一實木圓凳之上。
“四……姐姐……”瑞哥兒啃完了手裡的蜜餞,眼巴巴的看向蘇梅的繡囊,咬動手指一副巴望模樣。
瑞哥兒被張氏抱在懷中,眼巴巴的看著蘇梅麵前那隻金邊瑪瑙小碗,聲音細細的拽著張氏的寬袖道:“要……”
“……要……”瑞哥兒在張氏懷裡蹬著小腿,一副孔殷模樣。
張氏作為蘇梅的繼母,蘇梅“生母”的好姊妹,經常久住文國公府,與文國公這個姐夫也是熟悉之交,兩人要想產生一些甚麼,非常便利,以是蘇梅猜想,在她“生母”張氏產鬨事情之前,這兩人大抵已經在一處了,而由此想去,那已逝的張氏非要拖著那身懷六甲的身子上山燒香之事也變的非常可疑起來。
瑞哥兒還小,說話聲音含含混糊的讓人有些聽不清楚,蘇梅也不在乎,伸著小胖手將腰間綬帶處的繡囊解下,然後從那繡囊裡頭摳摳挖挖的拿出一顆去了核的蜜餞塞到瑞哥兒手裡道:“……吃……”
聽著耳邊那溫溫軟軟的聲音,蘇梅禁不住的悄悄捏緊了本技藝裡那顆蜜餞,她隻要一想到這張氏與文國公暗自勾搭一處,便如何都喜好不起來她這看上去脾氣溫善可親的嫡母。
穿過天井,翻開厚氈進到正房,蘇梅趴在老婆子懷裡,一眼便看到了那正逗著軟榻之上的瑞哥兒取樂的張氏。
想到這處,蘇梅便忍不住的將目光投向了身側的張氏。
“好,那就隻準吃一個……”張氏溫婉一笑,探身替蘇梅擦了小臉,然後讓身邊的安濃細細替蘇嬌清算了一番以後抱著人一道去了膳堂。
被穗香抱出了裡屋的蘇梅還冇坐穩屁股,就被張氏派來的老婆子給接到了甘棠苑。
“來,娥娥的金邊瑪瑙小碗和金匙子……”張氏含笑著將丫環托盤裡頭蘇梅公用的碗匙取了出來,安排到蘇梅麵前。
“娥娥……本身走……”蘇梅在張氏懷中蹬了蹬腿,奶聲奶氣的道。
看著蘇梅那被穗香抱出去的小身子,馬焱悄悄捏了捏手裡的白瓷細勺,不由自主的撫了撫那被本身順手裝在寬袖暗袋當中的虎頭鞋,那虎頭鞋大抵是隨了仆人,小小巧巧的一隻堪堪裝在暗袋裡頭,模糊還帶著一股甜膩的奶香氣。
看到吃的滿手都是口水的瑞哥兒,蘇梅麵上帶笑,心下倒是不由暗起了心機。
第七章
但蘇梅感覺張氏與外人珠胎暗結這類環境不太能夠,因為文國公不是傻子,如何能夠背了這麼大一頂綠帽卻毫無所覺呢?以是換言之,張氏在結婚之前與文國私有染之事便幾近能夠肯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