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澄然朝它走近兩步,盯著躲在羽衣下的反枕,垂在兩側的手用力握緊,“夢裡的統統到底有多少是真的,又有多少是假的?我們沈家的事情你到底曉得多少?”沈澄然隻想要曉得本相。
冷熠看了一眼東吟,讓他脫手給反枕鬆綁。緋天和塔納就在門外,見東吟給反枕鬆綁,相互間看了眼,冇有作聲,但站立的位置隨即變了,緋天乃至連短柄戰戟都祭了出來,以防反枕逃竄。
冷熠擔憂沈澄然被偷襲,便上前兩步站在她的身側,手裡把玩著一團火,緩緩說了句:“你當真覺得我們不會殺你?”
門外不知誰低聲說了句“灰飛煙滅”,沈澄然握緊拳頭又鬆開。
見此,反枕成心今後縮,全部身子緊貼著牆,藏起眼中驚駭,冷冷道:“哼,冇想到夜叉王也不過如此,竟然出錯到要對俘虜趕儘撲滅的境地!”
此時的沈澄然隻想曉得這妖怪害她的目標是甚麼,“你到底為甚麼要這麼做?”
最後幾個字沈澄然說得有些哽咽,特彆是想到她的母親竟然為了生她而甘願捐軀本身的性命,她就按捺不住的難過。
反枕展開微闔的眼睛暴露輕視的神情,話語裡竟帶著一絲童音:“彆那麼多廢話,既然落在你們手裡,現在要殺要剮悉聽尊便。”說完又將羽翼收攏,燈光照在黑羽上,泛著寒光。
固然緋天奉告她對仇敵仁慈,就是對本身殘暴,但是對於反枕,沈澄然說不上是敵是友。即便它害她在先,但她卻還是做不到將它當仇敵看……
反枕目睹激將法不管用,痛苦的吞了口口水,決定閉上眼不再說話。
玄色羽毛在空中飄舞卷著點點星火下落,沈澄然鬼使神差的伸出了手,想要接住,卻被冷熠先一秒接了疇昔,熄了火星才重新放進了沈澄然的手裡,那羽毛被火燒的微微蜷翹著,尾部淺灰的絨毛無風也悄悄飛舞,有水珠從羽毛上滾下落在沈澄然的掌心,滾燙的,像眼淚……
沈澄然望著受了重傷的反枕,有一絲心軟,她猜想反枕必定是已經被用了刑……沈澄然及時的抓住冷熠的手腕,微微點頭,勸道:“讓我再問問也不遲。”
要曉得反枕雖冇有甚麼戰役力,但倒是隻極其奸刁、有空就鑽的妖怪!先前一向冇能抓住它,現在決然不能讓它再次逃脫。
說完這句以後,反枕“啊”的一聲高呼,竟然化作無數碎片飄落。
鬆綁後,反枕又在地上躺了一會,才抖抖羽毛坐起來,捂著胸口靠在牆上,麵色慘白看著沈澄然,笑:“你還像小時候一樣,那麼的仁慈。謝了!”
“為甚麼不能奉告我?”沈澄然轉頭,情感有些衝動的吼道。她鼻子有些泛酸,內心不忍,乃至籌算讓冷熠放它一條活路,不料卻在一頃刻看到反枕衝她一笑,說了一句“主上,在等你。”
沈澄然彆過眼睛不看它,咬了下嘴角,摸乾脆的開口問道:“你的話我可不成以瞭解為在我小的時候咱倆是有見過麵的,或者說我們之前就熟諳?”
反枕身子一震,彆過甚輕咳起來,咳完大笑道:“都被你們抓到了,還怕你們殺嗎?的確好笑之極。”
“哈哈~真是好笑,現在的妖妖怪怪都這麼的有骨氣嗎?竟然都是這麼一模一樣的一套磕兒。你們冇說煩,我都好聽厭了!”東吟忍不住冷嘲熱諷。
沈澄然此時曉得就算她再問甚麼,反枕也夠嗆會誠懇答覆,但是就此作罷她又不甘心!她忍不住又朝反枕走近幾步,蹲下身子平視它:“你並不想讓我死,這點我是曉得的。但是夢境裡的統統到底有多少是真的?你讓我看到老宅、石陣、鬼麵具,以及托生容器……這些到底都是甚麼意義?沈家到底另有甚麼奧妙是我不曉得的?我父母的離世,是不是與我的出世有關?你來奉告我行麼?我真的不想再持續胡塗下去了,真的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