乃至完顏霓凰都忍不住想衝要上前去讓法真閉嘴。

“陛下，這些都是羅漢像，隻是可惜...”

趙士程又掃了一眼麵前諸多佛像道：“可惜羅漢中最至尊至貴的兩尊不在此處。”

“陛下萬歲！”

“如何辯白，朕也獵奇。”完顏亮道：“剛好各地進獻諸多琉璃佛像，朕不知真假，恰好勞煩郎中一辨！”

萬奴領命而去，不過一盞茶的工夫，一隊宮人在萬奴的帶領下抬著十多個精美木盒來到廣場上。

“是啊！某家想著贏，可輸了以後做事卻更加勤奮，掌櫃的都誇呢。”

眾僧皆盤腿坐下，跟著法真唸誦。

“施主與我佛有緣，方能曉得這等傳世文籍。”法真道：“施主與我佛有緣，方能傳法與崇福寺。”

眾僧紛繁對著趙士程雙手合十，哈腰見禮道：“拜見佛子！”

“文會隻是寫詩作詞罷了，如何能比得上佛理？”

“遵旨。”

趙士程聞言心中一喜，這是打盹有人送來了枕頭！

這些佛像都置於純弓足台之上，此時陽光刺眼，佛像生輝，七彩光芒包裹著蓮台金光，有如真佛降世臨凡！

“醒來！”跟著趙士程一聲暴喝，眾僧如夢如醒，紛繁雙手合十唱道：“阿彌陀佛。”

“好多佛像！”

“趙卿且上前來。”完顏亮道。

“這數百年前的舊事，趙郎中竟能曉得，好生短長！”

百姓們呼喊之聲直上雲霄！

法真道：“心性天成，施主何必自謙。若無施主本日之言，老衲等如何能一窺成佛之道？”

“老衲悟了...修佛當佛心澄徹、不染灰塵。積德是功，渡人是德，功德加身，方能成佛。”

趙士程看著身邊的琉璃佛像有些懵逼：和尚都在低頭誦經；官員使節正在傳閱方纔老衲們記錄的紙張。竟然冇人看一眼這個琉璃佛！

“遵旨。”

“因為心中有慾念。”趙士程道：“修佛不是為了成佛而修，為了成佛而修便是欲。渡人需渡己，本身都逃脫不開，如何能成佛？”

“可趙郎中說是道家神仙奉告於他的，某家對玄門倒是獵奇了起來。”

“長輩隻是轉述聽聞，當不得方丈讚譽。”趙士程亦拱手道。

“甚麼？！”

“笨拙！若不通文，怎能瞭然佛理？”

完顏亮見狀問道：“趙卿有話直說，這羅漢像但是有何不當？”

“趙郎中但是文會魁首，天然博學多才。”

這讓站在佛像後本就光暈加身的完顏亮更加光彩照人，威勢不凡！

趙士程趕緊拱手道：“外臣領命。”

“本來趙郎中所言有慾念便不能成佛，他之前輸給了王爺，豈不是在提點我等？”

“本來趙郎中如此煞費苦心，是我等曲解了他，罪惡罪惡。”

“此偈語乃佛家真言也！”法真道：“佛法無邊，老衲本日方知大乘佛法，若大家成佛，方成佛國，實是我佛家至高之願也。”

“施主可為我崇福寺佛子。”

完顏亮仰天大笑道：“眾卿平身！真佛護我大金，我大金必然千秋萬世！”

“施主可願留在崇福寺，與老衲等一同修佛？老衲當讓主持之位。”

“我看觀音，觀安閒；我見真佛，見真我；解開昔日舊桎梏；本日方知我是我。”

“我大金有如此多羅漢護佑，必然大興！”

半晌後，法真道：“本來佛在心中，而不在文籍裡，施主一言如梵音妙唱，老衲受教。”

“此言何意？”法真倉猝問道：“老衲如何修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