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兩位老者一揖到底：

好一篇破陣子！好一名廝殺將！

“若今後這詞意被他曉得，定會為世子帶來災害。完顏亮...不成小覷。”

又過半晌，完顏亮卻低喃道：“這最後一句...是壯誌難酬、陳雄悲壯之意，這...怎會是一名年青人所寫？”

懷著對辛棄疾的神馳與憐惜，趙士程下筆如風，一蹴而就。

歎的是老驥壯誌暮年、悲的是殘軀疆場遺恨！

同時方纔孔鐘也向他表白了兩位大儒會以捐軀他們的名聲來幫忙趙士程！

趙士程隻是對著兩位大儒隨便拱了拱手，卻並不說話。

兩位大儒似是眼角帶淚，離席走到趙士程身前，對著趙士程深深作揖道：“孔家先人孔鐘、孔興拜見宋郎中，宋相公。”

“老臣萬分忸捏，即技不如人，那這文會老臣二人實不能再接著充作評判。還請陛下恕罪，允老臣二人辭職。”

“千古名篇！某家何其有幸見此千古名篇橫空出世！”

...

完顏亮又將這詞看了幾遍，接著將紙交給萬奴，讓他朗讀。

不料這一讀便是好久，兩位大儒捧著紙張，雙臂有些微微顫抖。

見兩位大儒久久不肯起家，去意已決，完顏亮也隻能讓萬奴去找衍聖公府的人來，同時讓兩位大儒離場安息。

緊接著龐大的喝采聲沖天而起！

完顏亮常常聘請二人談詩論詞，方纔他描述兩位大儒心如止水，實在是這兩人不如何情願理睬他...

不成思議！

兩位大儒向稱謝，拜彆之前二人回身和趙士程又見禮相辭。

同時金國衍聖公府去招攬二人時也吃了閉門羹。

兩人的神采從開端的驚奇到半途的賞識，又從半途的賞識到最後變得陰晴不定。兩人嘴唇爬動，倒是說不出甚麼話來。

自此完顏亮常去拜訪就教二人，並許以高官厚祿，但兩人卻拒不接管。

而年紀悄悄的趙士程卻僅僅隻是愣了半晌，便揮毫落紙，未曾有一刻停頓。

“到底是宋國，文氣燦爛，鄙人不如也...”

不過完顏亮還是用開學院講課為由讓這兩位當了學官，這也是兩位大儒在他麵前自稱老臣的啟事。

世人又轉頭看向趙士程，卻見他此時神情落寞，口中感喟，這讓世人的獵奇之心更加稠密。

孔家先人在後代實在風評不好，實在這不好的風評就是從金國從大宋略土開端。

趙士程聞言一愣。

“待會有衍聖公府之人前來，他們一心想重現名聲，需得靠老夫二人。”

完顏亮見兩位大儒遲遲不將紙張上呈，早已等之不及。他下了寶座，走到長桌旁問道：“兩位夫子，這詩詞究竟如何？”

“快給朕一觀！”完顏亮迫不及待地拿過紙張看了起來。

“老夫二報酬免替他解詞而害了世子，是以先行辭職。還請世子完成國事後儘快拜彆！”

“宋國詩詞老是些風花雪月，未曾想還能如此壯烈！”

看著兩位麵露笑容的老者，趙士程心中打動得無以複加。

孔鐘快速說完，隻聽孔興接著大聲告彆，將孔鐘之音蓋過：“稷放學宮儒學首坐孔興離歸天子，告彆！”

這一行動引得世人目光皆至，半晌後，完顏亮大聲道：“好詞，好詞！端的是蕩氣迴腸！朕讀來如臨疆場，耳有驚雷怒濤之聲，心有挎劍提刀之意！”

隻聽孔鐘又小聲快速道：“世子這詞有重奪故鄉之誌，完顏亮漢學不顯應是冇解此中之意。不過此詞一出，必會聞名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