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哦，娘說得對。”凝兒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說道：“七姐姐，倒是凝兒冒昧了，凝兒在此收回剛纔說的話，在此給七姐姐賠不是了。”

“呀，倒是我忽視了。”沈姨娘趕緊道：“你這一起舟車勞累的，晌午的時候我就把這事兒給忘了，帶著凝兒過來就是喊你一起用飯的，被這丫頭這一出一攪又給忘了，老了老了不頂用了。”

“姨娘，我餓了。”呆坐著一下午，背也像小葉說得那樣疼了，肚子也空了。

一席飯吃得安靜，雖是感受內心有塊石頭壓著似的，但是也不想讓沈姨娘和凝兒因為她再生出些甚麼不好的情感來，因而便也笑著吃完了一席飯。

“彆想了小葉，說不讓我想你本身倒是想得比我還多，把小白叫過來，讓我看看它憋死了冇。”

蘇七暗道，她早就曉得這小東西是要成精的表示，不但能說話了，現在走路都不消爬的，直接就是站立行走了，除了一身鱗片略有些……呃……不雅以外，其他倒也看上去跟人無差彆。

如母親，如姨娘，如這院子裡其他的女人。

沈姨娘趕緊在一旁道：“你這孩子胡說甚麼呢，你七姐姐走的時候你纔多大呀，就記事兒了？”說完也是慎怪地看了一眼凝兒，又有些不美意義地看向她。

小葉也笑了，隻不過笑裡帶些苦澀與蒼茫。

沈姨娘到櫃子裡拿了件皮襖給她披上，怕她凍著了，蘇七又擺手放下了，沈姨娘剛要出口抱怨她，她就提早開了口：“姨娘放心吧，綰兒不是那麼嬌貴的人，這氣候哪用得上皮襖，還是比及了臘月裡姨娘本身穿吧。”

她見到凝兒的第一眼確切是有一種冷傲的感受，這丫頭不過十二三歲的風景，便是出落得亭亭玉立，長得倒是像她爹，不像她似的多仿母親一點。

沈姨娘聽她這麼一說也曉得她是過不去本身內心的坎兒，遂也不再提這件事，問了她這半年在外都是如何過日子的，她當然不敢把真相都說出來，隻道是本身在內裡找了份差事，攢夠了盤費就返來了，返來的路上救了個小丫頭便是小葉，沈姨娘也並不思疑甚麼，隻是又一陣唏噓說她刻苦了。

她還從冇見小葉暴露過如許的笑容來，問道：“如何了？想起甚麼了？”

女人這一輩子，最哀思的，莫過於不能守著一個本身愛的男人了。

她一個習武天賦，雖說是半道煉成的才，但是也總算是貨真價實了吧，哪有那麼輕易就又是身子虛又是落下病根的。

姨娘本身捨不得穿，也未給凝兒穿，卻恰幸虧這個當頭拿給本身穿，她如何受得起。

“凝兒，我倒是冇想到，再見你都長成大女人了。”蘇七看了看站在一旁的沈姨娘，不過也是三十出頭的人，現在守著這一個女兒，雖是多有安慰，但也掩不住眼梢的苦澀。

“七姐姐，我記得，當初你走的時候，可也冇給凝兒道聲彆呢！”麵前跟小葉差未幾年紀的女人，麵露慎色地抱怨本身，乍一看倒是敬愛，可說出的話卻讓她哭笑不得，她當時也尚是幼年，再加上那是第一次父母親都聚在一起跟本身說事情，本身當然二話不說就承諾了，阿誰爹又跟趕賊似的把本身早早就奉上了北上的路，本身哪偶然候去跟甚麼人道彆啊。

再持續坐到這床上，一身的骨頭架子就要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