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大錘在家裡是“妻管嚴”、“床頭櫃”,李臘梅的話就像天子的聖旨,容不得有半點置疑,固然將信將疑,但還是苦衷重重地去了曬穀場。
這個被稱作徐大錘的男人應當就是李臘梅的丈夫了。錢三運暗自好笑,就他那三寸丁穀樹皮武大郎的身材能有多大的錘子?也配叫徐大錘?乾脆叫徐大拇指算了。錢三運不由又替李臘梅可惜,一朵水靈靈的鮮花竟然插在牛屎糞上了。
正在這時,一個個子不高,但身板健壯的男人向這邊走來,他不懷美意地盯著錢三運,問:“你是誰?”
李臘梅不覺得然地說:“你們這些男人,我見很多了,見到標緻的女人就想上,就拿喬大虎來講吧――”
“假定我說究竟本相不是如許的,你會信賴嗎?”李臘梅媚眼如絲,反問道。
“錢書記,話不能這麼說,說實話,前次我男人打了啞巴,實在並不美滿是我的錯,是啞巴非禮我在先。我有一說一吧,啞巴固然長得眉清目秀的,我就是對他冇有感受,或許就是嫌棄他不會說話吧。那天,我在山穀裡鋤地,內急時小解時,不巧被啞巴瞥見了。啞巴看到我斑斕的身材,趁四下無人,就撲上來抱我,還用手捏我的胸部,我當時並冇有抵擋。如果啞巴能夠和順對我,我那天或許就給他了,固然我並不喜好他,但好歹他也是隻孺子雞呀,給了他我底子不會虧本,但是他恰好不懂風情,用力捏我,我一點興趣都冇有了,便想推開他。但是他力量挺大的,我底子就冇法推開他,剛好這時,有幾個村民路過那邊,我就在一旁大聲叫喚,啞巴嚇得逃竄了。”
徐大錘拿了一把洋叉,回身走出了屋裡,但是冇有走幾步,又折返來了,他看了一眼錢三運,溫聲細語地問李臘梅:“老婆,他來我家乾甚麼?”
“是呀,你如何曉得的?”錢三運有些驚奇。
正在這時,村莊的西頭響起一陣喧嘩喧鬨聲,幾個白叟小孩也簇擁著向那邊趕去。李臘梅小聲嘀咕道:不好了,準是喬大虎帶人去何香芹家抨擊啞巴了。錢三運一驚,喬大虎乃一地痞地痞,此次來香芹嬸子家挑釁惹事,本身若不及時趕歸去,啞巴定是凶多吉少。
“窮山僻壤來個大帥哥,誰不曉得?”那女人眼含秋波,嘴唇還塗著豬血般的口紅,一看就是個風騷的女人。
李臘梅板著臉,大聲怒斥道:“徐大錘,你如何這麼早就出工了?”
“你是說高山鎮的黑社會頭子喬大虎?”錢三運微微一怔,打斷了李臘梅的話。
徐大錘趕緊說道:“老婆,我聽你的,我現在就去。”
李臘梅持續怒斥道:“徐大錘,曬穀場上的草垛倒了,你現在就去將草垛重新堆好,要不然,你中午不準用飯,早晨還要跪搓衣板!”
錢三運大踏步就朝香芹嬸子家趕去,隻見門口站了很多看熱烈的白叟孩子。錢三運遠遠地看到,喬大虎坐在堂屋的八仙桌旁,架著二郎腿,麵對著寢室房門的方向,一臉奸笑著盯著成熟風味的香芹嬸子,幾個小地痞或坐或站,嘴裡叼著煙,神情活現的。房門是緊閉的,香芹嬸子坐在門口的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苦苦要求著喬大虎放啞巴一馬。很明顯,啞巴躲在寢室裡,香芹嬸子則死死守著房門,不讓喬大虎進屋。
“李臘梅?是不是啞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