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打過號召,也不廢話,隻叫這些修士一個個報上姓名,隨後便讓他們進入了那柱子當中。
然後又彷彿漠不體貼腸加了一句:“且記得順從本心。”
顧時蘊自從進了這座大殿以後便感受頭有些疼,是那種自神魂深處傳來的疼痛。他伸手按了按本身的額頭,太淵微便低頭看他,微涼的手掌覆到他的額頭上,一縷精純的真元從他的眉心湧入,清冷的氣味彷彿將那絲疼痛都安撫下來了。
他年紀實在是有些小,但是修為又是到了築基頂峰,看起來竟是極其天賦的人物。很多修士掃過他的目光中,都暗含著深意。
太淵微用手扶住了顧時蘊的頭,冷酷的眼神緩緩掃過那些公開裡看過來的修士。清楚是毫無顛簸的一雙眼睛,但是卻讓人如同置身於萬丈寒冰當中,周身的血液都忍不住冷凝起來。
那畫麵當中的辛子真巧笑倩兮,依偎在一個高大的男人懷中,看著倒在地上的太淵微,笑得肆意。
這大殿中倏然一靜。隨後目光便是都投向了那根柱子。
這是在測試肉身麼?
太淵微定定地看了一會兒,隨後便緩緩地閉上了雙眼,那些畫麵也隨之崩散。
太淵微將顧時蘊放了下來,顧時蘊現在天然是不會拖他後腿的,便極其靈巧地站好,不等太淵微說些甚麼,他便出言道:“師尊放心,弟子無事的。”
玉延卿斂下心中的思路,站在一旁,悄悄看著剩下的修士進到那柱子當中。
太淵微神采微動,手上卻又輕柔了一些,絲絲縷縷的真元傳入顧時蘊體內,那股自神魂當中傳來的模糊作痛感漸漸消逝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其溫馨的,愉悅的感受。
太淵微略略掃了一眼,那些柱子皆是中空的,內裡隻一個蒲團,並無他物。
他必然是本日當中,資質最為超卓之人!他的目光一掃,便瞥見不遠處站著的太淵微,以及他懷中抱著的顧時蘊。
那裴裘先行一步,手上不曉得做了甚麼,那頂上閃過一道靈光,便有無數金芒四散開來,在殿中構成了無數根怪模怪樣的柱子。
一時之間,又有些修士忍不住變了神采。
顧時蘊的包子臉笑得可敬愛,靈巧地點了點頭:“是,師尊。”
那柱子確切是極多,可賣力記錄的修士雖隻要幾十人,反應倒是極快,手中不竭地記錄著,神識覆蓋著那方六合,便是極快地報出姓名品級,也極快地記了下來。
“岑天放,火木雙靈根,骨齡八十九,境地築基中期。資質下級乙等。”
又有好幾十個氣味極其悠長的修士從大殿外走來,他們身上服飾相類,與師文清和裴裘身上的略有分歧,該當是這分宗之人。
在他們口中,這些方纔另有些沾沾自喜的修士,資質竟是大半得了個下級,便是得了中級以上的,也是少之又少。一時之間,阿誰得了下級乙等的玉延卿,便得了很多人的目光。
太淵微神采冷酷地收回擊。
隻是裴裘一看,神采倒是微微一變。
阿誰平空而站的分宗女修神采一驚,手上捏著的卷軸便感染了一點墨漬。她身邊的男修瞥見她神采有異,投來了一個體貼的目光。
“裴上使,文清上使。”那領頭的乃是一名化神修士,態度溫文帶著些許疏離。
這究竟那裡來的天驕,竟是在不敷百年內,便是成績元嬰,資質更是下級甲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