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淵微略略點頭,冷聲道:“爾等辛苦。”
而這奇花唯有在這中間域當中方能成活,一旦是離了這中間域, 便是會自行凋散, 連一絲氣味亦是不會儲存。但是它又是一種極其貴重的靈藥, 不但是能夠進步煉丹勝利的概率, 更是能夠激起那靈藥當中的藥力, 使得那出丹的數量更多一些。
那如虛照實的淒厲慘叫仍然是繚繞耳邊,卻又化生出無數個虛影,麵上都是極儘痛苦之色。
那老者聞言,神采微鬆,在發覺到了顧時蘊身上極其純潔清然的純木之氣時,神采更是馴良了些許,臉上的笑意亦是逼真了很多:“二位上使來得倒是恰好,此時恰是那仙羅落英開放之時,風景尤美。”
太淵微此時亦是非常地不好受,那彷彿是無處不在的淒厲慘叫又是驀地響起,在他耳邊、心底、識海當中浪蕩著,彷彿是含著無窮的不甘與仇恨,隻如果沾上一絲,便是會將他的道心儘皆淨化,再無一絲挽救的餘地。
“這約莫便是青木門的造化罷……”他幽幽地歎了口氣,手中打出一塊烏黑色的令牌,那山巒之上便是一陣騷動,數十朵幽幽泛著紫意的靈花便是從上落下,落入他的手中。
他的長髮並上衣袍皆是無風主動,顧時蘊見狀,便是當即放開了他的手腕,伸手一提,便是將那老者遠遠帶開。
那老者看了一眼那禁製,便是解釋道:“我等氣力微小,承蒙上宗垂憐,賜下這雷霆令,方纔保全了這片奇花境。”
很多品級較高的丹藥在煉製之時, 煉藥師便是會加上一些這奇花,最後出來的丹藥, 品格亦是會完美一些。
太淵微與顧時蘊去的,便是那憑藉於歸一宗門下的權勢青木門所占有的奇花境。
太淵微運起功法,他丹田當中的那尊元嬰亦是如他普通的行動,在丹田當中鎮守著,與太淵微非常酷似的,圓圓嫩嫩的臉上恰是一副嚴陣以待的神采。
那片奇花境在這中間域內並非是最大的一處,但其出產的奇花品格倒是此中最好的, 啟事便是那青木門當中大部分弟子都是修行的木屬性功法, 靈根當中, 亦是以那木靈根最為超卓,侍弄起這奇花來,天然也是比其他權勢來得都是得心應手。
他們青木門憑藉於歸一宗門下,侍弄著那仙羅落英,在這中間域內為歸一宗辦理這些許事件,天然也是有一分顏麵的。那仙道大會他們雖是不敷資格參與,但是掙得幾個席位,倒是不難的。
“我與師尊二人不過是聽聞這中間域的奇花仙羅落英的名聲,故意來看上一看罷了,道友不必這般客氣。”
太淵微心中一動,身上的氣味突然一凝,眼中似是有萬千寒意奔湧而過,凜冽鋒利得叫人不敢逼視。
顧時蘊聽得非常當真,臉上帶著非常漂亮的笑容,太淵微站在一旁麵無神采地看著,隨後便是漸漸地、漸漸地移開了目光。
此次衝破,險狀彷彿比以往的都是來得澎湃且可駭。太淵微緩緩地閉上雙眸,不知是如何行動,便已是變成了盤膝而坐的姿勢,身材離地約有半丈之遙,虛虛地懸浮於空中之上,落下的衣料被勁風撩起,襯著他那凜冽的麵龐,又顯出了非常的氣勢來。
他們二人並非是大張旗鼓地去,卻也未曾決計腸坦白本身的身份。是以他們一起行至那奇花境之時,那披髮著極其厚重可駭氣味的禁製以外,便已經是站了好幾個青木門的修士,見到了他們的身影,便是倉猝迎了上來,麵帶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