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番狠惡的比武後,蘇禦終究發明瞭幻影們的缺點,他瞅準機會,儘力一擊,一道靈力光芒如同閃電般射出,擊中了幻影的關鍵,幻影們好似被戳破的氣泡,紛繁消逝。蘇禦長舒一口氣,擦去額頭的汗珠,緩緩走向石台,當他的手觸碰到靈晶的那一刻,一股暖和而強大的力量如同電流般傳遍滿身,他曉得,本身勝利了。
在那如同無儘深淵、永無天日的地府,每一幕場景都彷彿被來自天國最深處的惡魔,用燒得通紅的烙鐵,狠狠烙印在他的心尖,灼燒著他的靈魂,令他痛苦得幾近堵塞。血河好似一條被上古最暴虐、最殘暴的惡咒謾罵的、永不斷息、猖獗沸騰著的罪過之脈,滾滾血水如同被完整激憤、張牙舞爪的蛟龍,澎湃彭湃地翻湧著,收回令人膽怯、毛骨悚然的汩汩聲響,那刺鼻的腥氣彷彿化作本色的惡魔之手,直愣愣地鑽進鼻腔,熏得人頭暈目炫,幾欲昏迷疇昔,彷彿要將人的最後一絲腐敗明智都殘暴剝奪;河中不時探出的鬼手,如同枯瘦嶙峋、帶著滅亡絕望氣味的繩索,冰冷而又充滿歹意,好似來自天國的招魂幡,陰沉地企圖一把拽住他,將他無情地拖入那無儘的暗中深淵,讓他永無超生之日,永久沉湎在那無儘的痛苦當中。鬼卒們就像從九幽煉獄跨界而來、渾身披髮著令人堵塞滅亡煞氣的行刑者,周身環抱著能解凍靈魂的煞氣,一雙雙如寒星般冰冷、毫無溫度的眼眸中,看不到涓滴憐憫之色,如同被萬年冰封的寒潭,死寂而刻毒。他們手持寒光閃動、能夠等閒收割靈魂的刑具,在血河兩岸機器而又刻毒地穿越巡查,那猙獰扭曲的麵龐,彷彿被惡魔親身謾罵後的可怖模樣,隻需悄悄一眼,便能讓人寒毛直豎,盜汗浹背,如同被劇毒非常的毒蛇盯上,驚駭刹時爬滿滿身。而那些哀嚎的亡魂,淒厲的聲音如同能穿透靈魂的鋒利利箭,在墨黑如夜的地府上空迴旋迴盪,聲聲泣訴著生前的委曲、身後的不甘,似是要把這無儘的痛苦,化作一種無形的、具有超強傳染力的暗中力量,通報給每一個聽聞者,讓驚駭與絕望如致命的瘟疫般猖獗伸展,無情地腐蝕著每一寸但願的地盤,讓民氣生絕望。
合法他欲靠近湖泊時,湖麵彷彿被一隻無形的大手攪動,出現層層波紋,緊接著,一群好似美人魚般的靈體破水而出,她們身姿婀娜,長髮飄飄,麵龐姣好,卻眼神冰冷,像是被下了禁製,保護著這片水域。“來者何人?竟敢擅闖靈湖禁地!”為首的靈體嬌喝一聲,聲音如同清脆的銀鈴,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嚴肅。蘇禦趕快停下腳步,抱拳施禮,誠心說道:“鄙人蘇禦,受天命所驅,前來靈界看望靈晶,挽救四界百姓,偶然衝犯,還望諸位行個便利。”
但是,就在他欲伸手觸碰靈晶之時,殿堂內俄然光芒高文,一道道幻影彷彿從四周八方湧出,變幻成各種猙獰的怪物,張牙舞爪地向他撲來。蘇禦心中一驚,敏捷後退,擺出防備姿式,他明白,這是最後的磨練,若想帶走靈晶,必須克服這些幻影。幻影們彷彿曉得他的心機,守勢愈發狠惡,蘇禦左躲右閃,尋覓著它們的馬腳,體內靈力如同燃燒的火焰,熊熊升騰,支撐著他固執抵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