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糕,看來這個許老頭是真的要保阿誰嶽陽了!”王成棟心中緩慢的轉動了起來,很快他的心中便升起了一團疑雲,“不對啊,許老頭底子就冇見過阿誰嶽陽,如何會如許替他說話,莫非嶽陽這些日子竟然不聲不響的走了許老頭的門路?”
嶽家和王家的爭鬥不由震驚了全部應州府,乃至連在太原府的巡撫許鼎臣都曉得了這件事。
恰是因為這個啟事,當王成棟出去要求他嚴懲那名叫做嶽陽的秀才時,許鼎臣這纔會這麼迴護嶽陽。現在唐師爺這麼一說,恰好對了許鼎臣的心機。
唐師爺微微一笑:“東翁此言大善,應州府遭賊寇圍攻數日而不失,且毀滅賊寇上萬,您作為替天子牧守一方的重臣,自該去看一看!”
太原巡撫衙門的後堂裡,一身硃色緋袍胸前繡著錦雞的山西巡撫許鼎臣正端坐在正堂上,手中端著一杯茶水漸漸的咀嚼著,在他的麵前一名二十七八歲,穿戴一身綠色官服,胸前的補團上繡著溪敕的官員正大聲的慷慨陳詞,這名年青的七品官員不是彆人,恰是王守城的大兒子,時任太原巡查禦史的王成棟,本來這廝接到了他老子王守城的來信後便當即跑到了許鼎臣跟前告狀來了。
王成棟的心機在短短的一刹時便轉了無數個圈子。隻是當事人卻冇理睬他,而是不耐煩的擺了擺手,“王禦史,你另有甚麼事嗎?”
“冇……冇有了,下官這就不打攪大人了,告彆!”看到告狀不成反被訓得灰頭土臉,王成棟隻好從速灰溜溜的走掉了。
罵完後,許鼎臣才轉頭對身後的中年人說道:“唐先生,阿誰嶽陽真的有如此本事,能帶領五百精兵大破賊寇萬餘人嗎?”
許鼎臣這才冷哼了一聲道:“這個王成棟,身為巡查禦史,卻如此明目張膽的公報私仇打壓異己,實在令人不齒。”
許鼎臣發笑著搖點頭:“這個題目應州知府鄭發奎倒也派人送來了公文,隻是上麵之事你也是曉得的,向來是報喜不報憂,一分的功績他們能吹成非常,以是老夫向來隻信賴本身的眼線。隻是經你這麼一說老夫倒真是對這個嶽陽獵奇起來了,這個嶽陽莫非還真是一個可貴的將纔不成?”
“大人,嶽家暴虐非常,派人放火燃燒我王家店鋪,殺我護院伴計,如此喪芥蒂狂之人決不成姑息放縱,還望大人速速派兵將嶽家莊全部長幼繩之以法,如此方纔彰顯我朝廷律法之嚴肅!”
“這……”王成棟愣了一下隨即便大聲說道:“大人,此時還用證據嗎?全部應州城誰不曉得嶽傢俬行練了一支團練,嶽陽此人更是野心勃勃,除了嶽陽另有誰會如此膽小妄為肆無顧忌的殺人放火?”
“嗯……”
唐師爺沉吟了一會說道:“東翁,恕門生直言,經此一役想必您也看明白了吧?現在我大明外有建奴虎視眈眈,內有流寇四周為禍,大人您雖貴為一省巡撫,但手中並無半點兵權,這實在是非常傷害的一件事。此次幸虧是楊大柱總兵率部將高迎祥等賊寇趕出了山西,可楊總兵並未將這些賊寇全殲,如果有朝一日他們捲土重來您又將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