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甚麼?”高一功轉頭怒斥了親兵一句,冷聲道:“我們已經在此暗藏了五六天了,所照顧的糧草也已經未幾了,可老王他們卻一點動靜都冇傳來,如果過幾日他們在冇有動靜,我們的糧食就的用儘。倘若如此,我如何對得起李頭領和眾位弟兄的拜托。”
“是的大人,按照賊寇馬老四的交代。他們是奉了李自成的號令暗藏進入渾源城的,其目標就是要趁著饑荒煽動流民攻占渾源城。”
嶽陽站了起來,背動手走了幾步問道:“馬老四有冇有說他們一共暗藏出去多少賊寇?為首的人是誰?”
“王哨總!”嶽陽嘲笑了一聲,“嘿嘿,他們也太藐視我了吧,想要我的渾源城就派了五千多人過來,進城拆台的還隻是一個小小的哨總,莫非他真覺得渾源城是豆腐做的一推就倒嗎?”
因為氣候太冷,很多人都縮著身子,目光不時羨慕的望向深深裡那一隊隊篝火,同時心中也在悄悄抱怨本身的主將放著好好的火不靠卻恰好來這裡吹冷風。
嶽陽看著這名毫無神采的黑衣人,不由悄悄搖了點頭。真不曉得本身當時腦筋抽了甚麼風,竟然把這傢夥給弄來了,這傢夥整天就一副生人勿進的模樣,看著就心中有些發寒。
“本來是如許啊!”嶽陽沉吟了一下後才點點頭:“如果是如許的話那就說得疇昔了,豪情我們那位陸守備還是一個名聲在外的人,連賊寇都曉得了他的“大名”。”
一個滿身都包裹在衣裳裡的身影漸漸的走到馬老四的跟前,伸手將他嘴裡的一團破布拿了出來,接著沙啞的聲聲響了起來:“嘿嘿……你們的膽量可真不小啊,戔戔幾名賊寇也敢混進我們渾源城來拆台,老子真不曉得應當跨你們是條男人呢還是該罵你們笨拙。不過冇有乾係,既然你踏進了這裡,想要再囫圇的出去那是不成能了,接下來我要問你一些話,你最好老誠懇實的說出來,不然我不介懷用一些小東西把你的指甲一片片的拔出來,然後再用鐵帖幫你取取暖!”
隻是疇昔了一刻鐘罷了,馬老四就甘願本身立即死去也不肯意再持續接受這類酷刑。他猖獗的掙紮著,嘴裡也開端不斷的嘶吼,但是他的嘴巴已經被一塊破布給緊緊的堵住,即便是想咬舌他殺也冇有阿誰才氣。
北風呼呼的掛著,來自北風的北風不竭將房間裡那微薄的熱氣帶走,砭骨的冷風的確能滲進人的骨子裡,在一間陰暗潮濕的房間裡不竭響著皮鞭以及慘叫聲。
楊默誌也苦笑著點點頭,這個陸有源做人也真是夠失利的,昏庸貪財的名聲連從陝西過來的賊寇都清楚。
親兵被訓後隻得無言的退了下去。
現在嘴裡的破布終究被弄出來了,馬老四的嘴終究答覆了說話的才氣。當破布一分開他的嘴裡時,這個昔日裡殺人不眨眼的凶漢幾近都要哭了。他沙啞著聲音大聲喊了起來;“我招……我甚麼都招,隻要我曉得的我全都奉告你們……”
高一功身邊的賊寇們大多數都穿得很薄,又臟又破,另有很多人的衣服上還胡亂包裹著一些不知從哪弄來的布片,很多人的袖子上還帶著一片片的乾了的血跡,有些是本身流的,更多的是從仇敵的身上濺來的。
“啪啪……啪啪……”
俄然,嶽陽眼睛一亮,問道:“按你這麼說,賊寇暗藏在五十多裡外的恒山口一帶,那麼那些逃出城的賊寇現在應當還冇有接到事情敗露的動靜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