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著嶽陽聲音落下,全場四千多名軍士全都將左腳收了返來,一個個站得筆挺。固然冇有人奉告軍士們明天要有人來查抄,但他們看到自家嶽大人在台上的表示,也曉得明天來了了不得的大人物,本身毫不能給嶽大人丟臉,一個個都使出了渾身的解數。
說實話,陳新甲此舉很有雞蛋裡挑骨頭之嫌,任何一個知兵的人看到嶽陽麾下的軍士都能看得出這些兵都是可貴的好兵,現在陳新甲卻還是不滿足,還要看人家的操演,加上作為宣大總督的盧象升都冇發話呢,他卻先說了,未免有些越俎代庖的味道。
“八千!”世人頓時就驚呆了,就連陳新甲和盧象升也不例外。
“肅立!”
世人各懷心機,一時候演武台上變得有些沉默起來。陳新甲的神采變了幾下,又哈哈笑道:“嶽大人不愧是我朝棟梁啊,這將士也堆積齊了,不知嶽大人可否讓將士們操演一下,也好讓我等開開眼界啊。”
“當然冇有?”嶽陽天然不曉得盧象升現在心中在想甚麼,他微微一笑:“現在這些隻是留守在五裡寨的少數人馬,其他大部分人都在內裡演練,估計還要等一會才氣到。諾……這不是來了嗎……”
陳新甲倒也是個奪目人,看到盧象升那不覺得然的神情後他立即回身對盧象升笑道:“彆曲解,本官固然隻是一個巡查禦史,但也曾在兵部當過差,一時候見獵心喜,不免有些超越了,還望盧大人包涵。”
眾將望著嶽陽的目光開端變得龐大起來,這個傢夥手中有錢有糧又有兵,看來此後在對待嶽陽的題目上要更加謹慎纔好,冇有需求還是不要招惹他為妙。
再看看這些軍士全都是清一色的青壯,一個個精力飽滿。站在原地上全都挺直了腰桿、目不斜視、恰好又神態安閒。隻是這一下,便把那些宣大眾將從宣大帶來的親兵仆人給比了下去,眾將內心算是看明白了,這些軍士哪是甚麼處所的守城軍啊,這清楚就是一支百戰的精銳之師啊!
身為明末最馳名的將領,盧象升對於軍士的精通天然是不言而喻的。固然嶽陽用的是後代的體例練習軍士,但很多事理還是相通的。
每一隊軍士的跟前都跑著一名穿戴一樣盔甲的軍官,軍官和軍士獨一的辨彆就是軍官背後那襲紅色的披風。
如同一群巨獸正在朝這邊跑來似地,震得空中模糊有些顫抖。台上的世人神采有些變了,這一陣聲音比起剛纔的聲音更大也更麋集,彷彿是雄師隊進步的聲音。
“看來山西的權勢要重新洗牌了。”
麵對陳新甲的要求,嶽陽卻冇法回絕,如果回絕的話就是心虛的表示了。
大明向來以八事評判邊將,積錢穀、修險隘、練兵馬、整東西、開屯田、理鹽法、收塞馬、散叛黨。邊將是如此,而朝廷對守備官軍的要求則是以屯田納糧為重,誰納征的糧食銀兩多,誰便是政績明顯,而嶽陽倒是這兩樣幾近都占了,這怎能不叫人感慨。
“槍上肩!”
台下的這些軍士不但全都身披鐵甲,和大明軍隊風俗將盔甲漆成紅色分歧,這些鐵甲並冇有特地上色,而是通體呈灰玄色,且全都被擦得噌亮,當了半輩子兵的眾將一看就曉得這些鎧甲都是用精鋼打造而成,且防護是重新到腳,如許一副鎧甲冇有上百兩銀子底子拿不下來。怪不得人家都說嶽陽此人不但長於撈錢,並且還及其風雅,這點從他軍士的穿戴上就能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