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凱的神采頓時變得極其丟臉,勉強陪笑道:“嶽老,我這兄弟把您最想要的東西帶來了還請過目。”
桌後一個鬚髮皆白,身穿中山裝的老者端坐在椅子上,二人隔著辦公桌還與他有好幾米的間隔。
殺與不殺隻在一念間,就看他的表示了:“嶽老您說我犯了鑽石城的端方,這話不知從何提及。”
嶽老的全部辦公室足有上千平,複古的裝修氣勢,卻搭配著歐式地毯,踩在地毯上堅固溫馨。
“如果嶽老還是以為我的所作所為冒犯了鑽石城的端方,還請嶽老放過我的朋友,統統結果我一人承擔。”
“很好,葉先生讓我代他跟你說聲感謝。”嶽老並冇有翻開牛皮紙袋,而是直接放進了身邊的抽屜裡。
“來啦?”嶽老隻問了一句並未讓二人坐下。
“是嗎?來你過來,彆驚駭。”他邊往回走邊對跪在地上的女人揮手道。
嶽老接過牛皮紙袋緩緩道:“內裡的東西冇有人看過吧。”
話音剛落,一個保衛就按動了牆上的開關,牆麵上俄然裂開一道口兒,內裡竟然是一部電梯。
但李凱並冇有這方麵的才氣,從他的表示來看,他已經把這當作存亡局來對待了,在如此局麵之下仍然能頂著壓力為申振南說話,的確是值得厚交的朋友。
本覺得嶽老會讓二人坐下,可他卻俄然手腕一翻“啪”一聲將手槍拍在桌上:“你這小娃娃可知壞了我鑽石城的端方。”
這類老江湖最看重的不過就是義和理兩個字,隻要順著這兩個點來發言,應當不會觸碰到他的逆鱗。
申振南清清楚楚的看到了他肚子上已經石化的皮膚,這孩子竟然也是得的石化症。
“嶽老,這是我過命的兄弟,還望您看在我的薄麵上放他一馬。”李凱並不想就此放棄。
“我就是念在小娃娃的這份功績,纔不肯難堪你們,不然……”嶽老嘲笑一聲。
“但不管是托我送信之人還是收信之人都對我有恩,因而在鑽石城外等待。但那姓王的瘦子藉著酒勁上來調戲與我同業的女孩,作為一個男人我如何能夠袖手旁觀。”
“我情願與我的兄弟共同承擔。”李凱也站出來開口道。
“你覺得一句話就能救他的命?”嶽老猛地轉頭,眼神如異化為實體的刀,直刺向李凱。
四周牆壁上都擺放著各種古玩珍寶,最誇大的是在辦公室的中心擺放著一人高的珊瑚樹,樹上掛滿了各種珍珠瑪瑙。
“不瞞你們說,在你們來之前狗仆人就來找過我了,那條狗的所作所為我也看不慣,但狗仆人的麵子我不能不給。”嶽老收起槍淡淡道。
“狗仆人是你們惹不起的存在,他要你的一條手臂。不過你放心在鑽石城我能夠包管冇有人敢動你,至於出了城你就要自求多福了。”說完嶽老將手攤在了空中。
嶽老鋒利的眼神較著溫和了下來,看來這一關他們是過了。
話音剛落,一個四十多歲的女人從側門跑了出來,瞥見嶽老後滿臉驚駭的跪在地上解釋道:“嶽老息怒,小仆人在梳頭的時候亂動,梳子不謹慎夾住了他的頭髮,以是纔有點疼。”
申振南內心並不慌,因為他在嶽老身上並冇有感遭到一絲傷害,也就是說嶽老並冇有對他動殺心,把槍拍在桌子上能夠是一種磨練。
“多謝嶽老。”李凱連聲伸謝。
看到嶽老槍殺女仆的景象,申振南都有些心驚,但那坐在輪椅上的孩子卻鎮靜到手舞足蹈,因為他的行動幅度很大,肚子都有一截露了出來。